帶傷上場是什麼很好玩的事嗎。
一不小心傷上加傷,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何主任乾脆利落地把這項任務任務交給了趙正飛。
後者只好認命,苦哈哈地給徒弟打電話。
接到趙正飛電話的時候,余曜和祁望霄正輪椅並輪椅地坐著,看祁家大伯和祁望星貼窗花。
紅顏料染出的紅宣紙,用剪刀剪出了各種喜慶字眼和圖案的形狀。
不是買的成品。
是他們幾個人圍在桌子旁邊,花了一下午時間一起剪出來的。
余曜是第一次剪,剪得顯然沒有其他幾人好。
他撥弄著手中的福字,耳尖都有點熱,有點不太好意思讓祁叔叔把這個粗糙的圖案貼到客廳和陽台的推拉門上。
但祁家大伯顯然覺得不錯。
他從余曜手裡接過,把福字顛倒過來,貼在了祁望霄剪出的貓抱魚圖案上方,嘴裡念念有詞。
「福倒了才能福到了,希望我們一家人來年都順順利利的,我們的小余和望霄也能早點恢復健康……」
他念叨的聲音不算小。
余曜雖然早習慣於被歸結在家人的範疇,但不知怎的,聽見自己的名字和二哥連在一起被家人祝福,心裡的感覺還是很新奇。
他沒好意思扭頭看,豎起耳朵聽身邊人動靜。
然後就聽見了祁望霄讓祁望星把自己剪的貓撲繡球,魚躍龍門的圖案貼到書房的窗玻璃上。
「要一左一右的貼。」
青年遞出的剪紙紅彤彤的,從余曜的餘光里看過去,只覺得對方如玉白皙的指節都被映得紅潤一片。
「為什麼要貼貓和魚?」
余曜可算發現了祁望霄對於這兩個元素的熱愛。
「那還用說!還不是魚——」
祁望星下意識搶話,剛要說什麼,觸及到自家二哥看似溫和的目光,就咽了咽口水,「……還不是余指代的是年年有魚,至於貓,哈哈,我二哥最喜歡貓了!」
余曜看了眼正窩在祁望霄膝蓋上的黑貓,不得不承認,「的確。」
小七以前最黏自己,但現在卻經常窩在祁望霄身邊。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日日勤奮的鏟屎官。
余曜有一種第二任養貓人發現貓貓最愛的還是原主人的被渣感。
可這隻貓明明就是他撿來的。
少年鬱卒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主動把貓抱回到自己膝蓋上。
好在小七隻是相對更喜歡奔向祁望霄,對真正主人的懷抱也很適應,咕嚕咕嚕地踩了幾下奶,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在少年懷裡臥下。
他垂著眼rua貓,沒看見祁望霄拿起了有消息進來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祁望星的名字。
一閃一閃亮星星:哥,你為什麼不說大實話,直接說此魚是彼余不就好了?我看小余對你未必沒有那個心。
要不然也不會帶著個病號滿世界的比賽和探險。
祁望星原本還以為能看見兩人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年直接就圓滿呢,沒想到在家裡都晃悠幾天了,這兩人還是一副清清白白的隔著窗戶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