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作為一名乘客,他還是不太敢上余曜的車。
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主動請纓把還在腿軟的秋聆歌扶回了觀賽台。
另一邊的聞鶴洋也是同樣。
雖然他很羨慕余曜這會兒的瀟灑不羈,但作為一名前不久剛剛車禍骨折,還因此錯過奧運的超級倒霉蛋,他真的對超高速的車很有心理陰影啊喂!
眾人默不作聲地達成默契。
所以等余曜把臉色煞白,但眼神晶亮的方昶送到觀賽台後,再看向其他人時,就驚訝地發現大傢伙這會兒看看天,天天地,就是不看自己和車。
反差之大,幾乎讓人懷疑這群人跟之前你爭我搶的那些判若兩群。
自己真的開得那麼快?
都到了把大家嚇到不敢上車的地步?
余曜抬起頭,從內後視鏡里看見了自己亮得驚人的眼。
好吧,可能確實有點。
他對自己這種明顯打了雞血的狀態多少心裡有數。
只不過,其他人不敢上都很正常,余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送自己賽車的人,「二哥,你要上來嗎?」
這是一句疑問句。
但余曜在問出口之前就已經排除了所有除肯定以外的回答,並且對此很有信心。
祁望霄顯然對此並不意外,他的回應是落落大方地拉開車門,把拐杖遞給幫忙的方昶後,就俯身坐到了駕駛位置上。
青年言笑晏晏,眉眼柔和,「我可是要當你的領航員的人。」
所以,又怎麼可能不上車呢?
隱藏在陳述句里的反問句逗得余曜彎了彎眼,笑著回應。
「那二哥你千萬要坐穩了。」
少年越來越熟練地又一次踩緊了油門。
於是火紅的賽車嘶吼著,再度衝上賽道。
迎面而來的是百米長的近似直道,以及直道盡頭的大拐彎區,場邊的所有人都以為少年還會像剛才一樣,在第一道拐彎的位置轉向並且停下來。
這是看似危險實則很安全的做法。
就連場邊一開始被閃了下眼的休伯克都對此嗤之以鼻。
但余曜卻在賽場發動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自己接下來真正想要嘗試的冒險。
牢牢握住方向盤的少年連餘光都沒有施於,只是從琥珀色的淡色眸中透出幾分驚人的亮意。
「二哥,要試試嗎?」
他的話說得不清不楚。
但副駕駛位上的祁望霄卻聽得明明白白。
「我會給你報拐彎。」
眼若點漆的青年溫和應道。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深處就放射出興奮的光,握緊方向盤的指尖都開始因為即將到來的挑戰而微微戰慄。
「好。」
余曜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將目光全部集中在眼前空蕩筆直的賽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