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你!以及你……」
「你的國家曾經殖民過……製造過……還在背後指示叛軍……」
被他手指過的運動員們里,對祖國曾經的舊新兩種殖民罪行有所了解的默默低下頭,也有對本國歷史一竅不通的當場暴躁跳腳,但很快就在阿米塔口若懸河的歷史扒皮里敗下陣來。
以至於走廊上很快變得鴉雀無聲。
阿米塔越說越氣,簡直殺瘋了,說完走廊上的一圈,大手一揮就指向了樓梯上的最新來人,正想繼續數落,結果在看清人臉的當場就啞了聲。
其他人不服氣地抬頭看,心想哪個發達國家沒幹過缺德事,卻在下一秒心服口服。
「華國……好像確實沒有幹過這種事。」
「聽說華國一直主張不干涉他國內政。」
「別說不搞事,他們一直堅稱自己愛好和平,之前還援助過不少國家……」
余曜不明所以地在議論聲里走到了阿米塔的面前。
他不知道這位大黑塔似的壯漢第一次卡了殼,見對方把走廊堵得嚴嚴實實,只得微笑點頭,客氣地請對方讓一下。
「我是來找約翰尼的。」
余曜簡單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阿米塔哪怕再精通小國歷史,也挑不出華國人的任何錯,反而因為華國對於許多小國的慷慨援助而秒變熱情臉。
「他在304號房間,」阿米塔邊殷勤帶路邊為難道,「不過,余,你現在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約翰尼的那個教練正在發火。
阿米塔隱晦地看了看余曜的小身板,開始認真尋思起自己如果擋在余曜前面的話,要不要直接還手,會不會激怒那個混帳讓他事後對約翰尼變本加厲?
余曜也在此時注意到緊閉的房門裡傳來的摔摔打打聲。
他的聽力足夠好。
所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了其中夾雜著一聲尖細的吱吱聲。
是波比?
約翰尼的教練連猴子也不放過?
余曜下意識地皺了下眉,但還是抬手敲了敲門,「你好,請問約翰尼是住在這裡嗎,我是余曜,我找他有些事情。」
他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房間裡已經持續半個多小時的施暴聲這才終於迎來了暫停,卻也沒有開門。
一片死寂里,余曜並沒有放鬆下來。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心裡閃過好幾種最壞的可能情況後,當機立斷地用餘光尋找著樓梯道里足以趁手的工具。
直到視線在清潔工還未收起的拖把上定了定,才恢復了平日裡柔和溫煦的神情。
少年狀似耐心地等待著房門的打開,眨眼間就已經在心裡預設好了好幾種預案,其中甚至包括了用暴力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