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問道:「那該如何拉攏方太保呢?」
秦寒之眸色微沉:「前幾日秦地傳來消息,西戎那邊有異動,恐不久邊地又要開戰,邊軍開春的軍餉還被吳太師的人攔在國庫,聽說那邊糧草已快告急。」
「簡直欺人太甚!」南淮笙聽得氣憤,猛地一拍桌子說,「那麼多的士兵在為大乾守邊疆,吳太師竟然為了謀取私利連飯都不讓將士們吃了,豈有此理!」
秦寒之看著眼前人真實而不加掩飾的怒意心中反而更覺親近,這人就是這般赤誠,他要他永遠都能保持這顆赤子之心才好。
「方太保先前找上杜尚書就是想解此危機,」秦寒之說,「今日之後再去尋方太保,我想他不會拒絕。」
南淮笙聽到這話也冷靜下來,他眼珠轉了轉,最後買了個關子:「或許我有法子說服方太保。」
秦寒之笑道:「淮笙還要跟我打啞謎?」
「嘖,」南淮笙撇了撇嘴,「誰讓你之前也瞞著我呢。」他說的便是三皇子過繼皇孫之事。
秦寒之告饒道:「淮笙冤枉我,那事也是三皇兄昨晚才同我說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南淮笙卻笑嘻嘻說:「我也改日再告訴你,寒之且等著看吧。」快的話,他明天就能去找方太保說道說道。
這幾日放榜,忙的是禮部這些衙門,因為頭一晚是瓊林宴,第二日其他官員便得以休沐。
南淮笙一早拎了些鳥食去秦煜府上看春花,春花一邊啄食一邊叫道:「傅粉南郎,南郎傅粉嘎嘎嘎!」
「嘿,」南淮笙要被氣笑了,他戳了戳春花油光水滑的毛頭,「你這不知好歹的鳥,好吃好喝地餵著你,你竟然還嘲笑我。」
秦煜在一旁哈哈直笑:「春花這不是誇你麼,看看你這小白臉,簡直比傅了粉還白。」
南淮笙瞪向秦煜:「很好,你惹到我了,等下回再刊印你的詞集,我要在首頁寫上吳王在家遛鳥結果頭上被拉了好大一坨鳥矢的事。」
秦煜呼吸一滯,這是何等窒息的事,何其殘忍的惡鬼才能想出這等兇殘之事!
他連忙痛改前非,朝正在胡吃海喝的春花怒斥道:「你個傻鳥,秦王妃也是你能編排的?還不快給秦王妃道歉!」
春花百忙之中從食碗裡抬起毛茸茸的腦袋偏著頭看向秦煜,拍拍翅膀叫道:「道歉!道歉!傻鳥道歉!」
南淮笙差點被這一主一鳥給逗破功,他忍笑說:「少來這套,你帶我去見方太保我就原諒你。」
「你要見外祖父?」秦煜撓撓頭,問道,「可是為了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