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已經將眼前這盛氣凌人的女人和記憶中的錢靈靈對上了,兩人不和,甭管什麼場面都要掐上一場。錢靈靈在公眾場合從不給原身任何面子,眼下,她氣得很,氣息不穩,臉色發白。
一隻手插著腰,後背不自在的弓起,似站都站不直。
這症狀不對。
安凝清扶著她先坐下,錢靈靈怒甩她的手,「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要碰我。」結果非但沒甩開,還見對方兩根手指搭在了她脈搏上,錢靈靈肚子疼得厲害,「你幹什麼。」
安凝清臉上的溫和逐漸轉為嚴肅,「我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讓你拖著這樣的身體也要跑來找我算帳。」
「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曝我那麼多黑料,今天又在這裝什麼無辜。」
「什麼黑料?」
她的目光坦蕩而迷惑。
錢靈靈差點要覺得這事和安凝清沒關係了,「別給我裝了,酒店那次的確是我做的,你曝我一次無可厚非,但安凝清,做人可別做絕啊,你以為有謝安然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了。」
安凝清三根手指併攏,按了下她的腹部。
「啊——」
「你謀殺啊。」
她又試著換位置按,得到的反饋都是錢靈靈慘叫,看來是痛的厲害。她快速找了一張紙,刷刷幾筆,習慣性的問,「落胎幾個月了,最近一次同房什麼時候,這段時間月事正常嗎?」
她一連三問,把錢靈靈三魂七魄問得嚇飛三魂六魄。
安凝清見她一臉驚恐,自問自答,「落胎至少兩至三月,氣血兩虧,你腹痛這般厲害,月事怕也不會正常……」
錢靈靈手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你調查我!?安凝清你居然調查我,嘶。」
她忍不住捂住腹部,好痛啊。
網上那些學歷造假、說她學校時期就是小太妹這些黑料和眼下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錢靈靈又驚又懼,情緒激動,很快她感覺□□有什麼順著滑落下來。
點點鮮紅滴落在地。
是血啊。
錢靈靈頭也發暈了,「我,我——」
安凝清快速找到自己的包,掏出針,有條不紊的扎在她身上,「這些針你別動,能止血,還有,放緩心情,你這情況不算大問題。」
然後說完,又回到桌上奮筆疾書。
這化妝間並不是很隔音,門外幾個人貼著門聽了半天,沒聽到任何響動,「怎麼沒動靜,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靈靈做事有分寸,她不會給安凝清遞把柄的。」
「……」
助理偷偷給管朗撥了電話,把錢靈靈來找安凝清發瘋的事說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曹經紀把我攔在外面,我也聽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