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聊的在旁打哈欠了,難以相信接下來一段時間該怎麼過。
總不至於每天像個山猴子似的往林子裡鑽?
和散發著頹然氣息的謝安然不同,安凝清兩眼放光,興奮的快走不動路了,她發現這林中還藏了不少有價值的藥草,木香、薑黃、鴨拓草、白附子等等。
她一邊發現,一邊懊惱沒帶上工具,否則她今天可以在林子裡鑽一天。
直到她腰被碰了下。
安凝清一開始還以為是樹杈不小心撞到了,也沒太在意,而是繼續蹲下來研究草藥,直到她的長髮被輕輕的拽了一下。
謝安然拽的,她甚至把一縷頭髮都繞在指尖把玩,一拽一放,鬆弛有度。
旁邊的外國人嘰里呱啦的對她說了一串,指了指她繼續前行的那條路,又指了指回頭的路,比劃又比劃,唯一能翻譯的人臉上全是看好戲的意思。
謝安然在一旁戲謔的看著她,打定主意不吭聲。
安凝清抿嘴輕笑,「那我們回去吧。」
謝安然哼了聲,率先往之前走過的路回去,安凝清追上去,輕聲哄了哄,「還好三小姐跟來了,不然我怕是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謝安然唇角微上翹,但很快壓下,她目不斜視的往前,「那還不走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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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莊園,菲傭們有條不紊的上了早茶和早點。
安凝清看著滿桌豐盛的早餐,猶豫再三,端起一碗看上去熬製了很長時間的排骨粥,入口細膩鬆軟,就連排骨上的肉都已有七八分爛,根本不需要咀嚼,易消化,這更像是給七老八十牙齒不好的人準備的。
看來李顯宗在這個莊園。
謝安然奇怪的看了她兩眼。
安凝清喝完一碗粥,就不再動其他菜式,即便她目光灼灼,像是吃播里那些看見美食就走不動路的吃貨,就差沒流口水了,但她居然沒再動筷,謝安然更納悶了,但一想到這人居然用針扎自己,哼,她端起碗,才發現自己的手好像又有力氣了。
說半個時辰,還真半個時辰。
她真的好了。
飯後,安凝清就在保鏢們的注視下,慢悠悠的消食,這次不是鑽林子,而就莊園旁的花欣賞了一番。謝安然在門口的台階上看她悠然自得的在花叢中穿梭,像個花仙子一樣,莊園裡奼紫嫣紅的花都比不上她的一眸一笑。
謝安然蹲麻了,左腳墊完換右腳,她見安凝清低頭嗅花,身體快過大腦。
咔嚓——
一張人比花嬌的圖就這麼留在了手機里。
謝安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手,賤吶,這手又不聽話了。
她看了眼上面的信號格,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揣進了運動褲兜里,等到安凝清散食結束了,兩人又回了房間,謝安然走到沙發坐下時,突然捂住腹,「唔,好痛啊。」
她捂住腹,在沙發上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