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目前暫時穩住了,還在觀察中。」安凝清說著,視線停在了謝安然另外一隻沒放在桌上的胳膊上,「三小姐,你手怎麼受傷了。」
謝安然哼笑,「安醫生真是大忙人,又要替人備孕,還要救治小畜生,哪管得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
安妮,「……」
吃醋了吃醋了。
這酸不拉幾的口氣,她都聞見了,她忙催促菲傭,「幫我把藥端來。」
安凝清還不忘叮囑她,「飯後半小時。」
安妮立即改口,「待會把藥送我房間裡,安醫生,三小姐,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等人一走,空氣里的窒息感又來了,不過安凝清依舊靜靜用餐,仿佛剛才多嘴一問就是隨口問了,問完也就問完,不存在什麼後續。
謝安然看她半天,把自己氣笑了。
這個狠心的女人!!!
也對,能說出那麼硬的話來,這女人根本都沒有心。
謝安然丟了筷,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關門依舊震天響。
安凝清靜靜地看了會,幾乎可以確信三小姐受了外傷,多半是肌肉挫傷,不光手臂,可能腿部也有。
可是,在李顯宗的地盤,怎麼可能有人傷到她呢?
多想無益。
安凝清用完餐後,就又去了一趟倉庫,熟門熟路的拿了兩支膏藥。
「紅花油也沒有。」
「跌打酒也不備一點。」
安凝清對李顯宗的備用倉庫有了更深的了解。她很自然的走向了謝安然住的房間,在準備敲門停下。
三分鐘後,謝安然房門被敲響了,咚咚咚三聲響,很有禮貌的敲法,像某個人。
而且整棟樓也就她和安凝清在,謝安然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誰。
哼,剛剛不是還對我愛搭不理嗎!?
她要晾晾她,不然這女人以後肯定騎到她頭上來。
謝安然等了等,又等來了三聲響敲門聲,她手指輕輕在大腿上敲,安凝清不會以為她不在屋裡吧!
想到這種可能,謝安然立即起身,因動作大又不小心扯到痛處,所以打開門的瞬間,她還齜牙咧嘴的。
結果——
門外根本不是安凝清,而是菲傭。
謝安然錯愕又震驚,她一瘸一拐的走出門,看了看菲傭身後,又看了看四周,別說人了,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為什麼是你在敲門!!!」
「安醫生讓我把這個給你。」
把兩支藥膏塞到謝安然手裡後,菲傭拔腿就跑了,仿佛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總之跑得那叫一個快。
謝安然一口氣差撒出來,差點噎到了自己,她氣得踹了門,「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