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安凝清現在一隻手掛在胸前,這是三小姐特意從醫院搞來的手托,骨折病人專用,其實根本沒這麼誇張,但架不住謝安然緊張兮兮,最近晚上抱著她睡,睡得很不安穩。
托就托著。
如果能讓三小姐安心。
她就是以這樣的狀態踏進了徐國輝的病房,因為被她扎了兩針一直沒醒,加上他發瘋要砍人的樣子特別像有病人士,就被扭送到醫院了,不過手被銬住了。
房間裡還站了三個人,兩個穿警服,另外一位穿得西裝革履,看上去像精英人士。
「安小姐,你這樣真沒問題嗎?」
怎麼看起來傷勢更嚴重了。
「沒問題的。」
安凝清兩手施針,左手用針也行,不過她也提了一個要求,「我施針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麻煩各位在門口等我。」
三人逐一退了出去,透過門窗還是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
徐國輝被打了鎮定劑,見到安凝清時都沒什麼反應,好像還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念叨,「你們這群庸醫,該死,統統該死。」
安凝清熟練的掏出銀針來,在徐國輝眼前晃了晃,「看見它,有沒有覺得熟悉,你猜當時你拿刀要殺我時,為什麼突然不能動?它不光能讓你不能動彈,還能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安凝清就給了他一針。
徐國輝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如果現在可以說話,他大概會痛到叫出聲來。
對,他怎麼突然出不了聲了。
「很快你會覺得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行,我知道你根本沒什麼精神疾病,你眼睛紅,行為正常,為了偽裝這幅樣子,花了不少心思吧,說說看,熬了幾晚,看著怪嚇人的。」安凝清抽出了第二根銀針,「騙騙其他人行,但我是醫生啊。」
她又下了一針。
徐國輝痛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但銬在病床的手銬又限制了他。
他有苦難言,驚恐的看著安凝清,看見她不疾不徐的掏出了第三根銀針,甚至臉上還掛著微笑。
這,這哪裡是什麼大夫。
這是要人命的變態醫生吧。
門外的人看不見徐國輝的表情,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正面臨什麼樣的考驗,加上安凝清的動作有條不紊,他們看了一會就忍不住閒聊起來。
「你說安醫生的針灸真的能讓徐國輝恢復嗎?」
「也不是不可能。」
「她不是治婦科的嗎?」
「我聽說安醫生什麼都會點。」
一旁的精神科鑑定專家輕哼,他不信,他研究精神病史已經幾十年了,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有一套自己的思維模式,光是用針灸其實沒多大用處,更多的還是需要輔助心理方面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