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還得干。
直播間。
「雖然但是,學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攝像頭?」
「開獎啊開獎!」
「那個啊,也不是什麼大事,晚點就晚點唄。」
「前面的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那些中獎的人有機會去基地。」
「……什麼時候感染狂暴也成了需要嫉妒的事了?雖然我還真有點嫉妒。」
……
直到中午,童湛言才想起來還有抽獎這回事,他領著其他人去吃午飯的工夫,順手就開了獎。
名單出來後,童湛言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管,剩下的寧琅東和清霽月會負責。
下午一下午,第二天再是一天,播種終於結束。
夜裡,童湛言送走抽獎而來的那些人後,安排了一場綿綿細雨。
三百畝的地,已經不是噴淋頭能覆蓋得了的,幸運的是其它那些地里的作物基本已經過了授粉期。
翌日,雨停。
童湛言穿著雨靴去那邊轉了一圈,給土沒鋪夠的地方又補了點土後,叫了幾個人,帶著他們和螃蟹以及那些鐵棍和網去了溪邊。
他沒急著蓋膜,這會兒水汽還太重,種子容易捂著。
昨夜的雨不大,但下得久,溪水比平時更為湍急。
溪水依舊清澈。
溪邊雜草水草混雜,葉片上都是晶瑩剔透的水珠,人一走過,鞋子立刻濕透。
養螃蟹的地方童湛言就選在了湖邊上。
草魚他們依舊在定期投喂,那些魚沒能吃完的草葉可以飄到下游成為螃蟹的食物。
此外因為湖裡的那些魚、蝦的糞便,這一片的水草本身長得也比其它地方好,更適合養螃蟹。
拉網花了些時間。
溪雖然不算寬也不算深,但也有一定的深度和寬度,要全部圍起來並不容易。
特別是水下,他們還得挨著用石頭把網壓住。
螃蟹並不需要過水,網拉好後,童湛言直接就把它們扔進了溪邊的草里。
螃蟹總共也才四隻,且就算大點的那兩隻河蟹殼也不過三指寬,一進草里幾乎是立刻就不見。
一群人又在旁邊看了會兒,紛紛離開。
忙完螃蟹這邊,下午童湛言叫了寧琅東他們一起去把塑料膜拉了。
正好昨夜剛下了雨,地里也沒什麼活需要干。
忙完,五百畝地就算是種完三百畝。
剩下的那兩百畝還處於收穫階段。
隔天,抽獎而來的人到門口。
他們都是情況比較嚴重的,有些甚至無法自己獨自過來,童湛言也就沒過去刺激。
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大棚那邊。
一個多星期過去,那些小麥現在已經超過他也超過那些提前種下的玉米,在一片玉米里格外顯眼。
它們的狀態也似乎並未受影響,依舊是能把他氣死的模樣。
童湛言嘆息一聲,認命地穿上防護服和鞋套,要再給它們做一次採樣。
兩百多個樣品,童湛言來回跑了好幾趟。
檢測本身倒是快,二十分鐘所有樣品的檢測結果就出來。
童湛言對照著順序抄錄到筆記本,順便做了對比。
情況確實如看見的那樣,那些小麥以一己之力硬是讓周圍那幾十幾百棵玉米毫無還手之力。
特別是靠它們最近的那幾排玉米,感染率都已經70%左右。
感染率超過50%就有毒,超過80%那直接就會異變。
不知道是不是童湛言的錯覺,他總覺得小麥周圍的那些玉米已經開始不對。
小麥這邊沒什麼進展,隔壁菜粉蝶那邊進展卻是頗大,大量進入化蛹階段後,它們開始大量破蛹。
童湛言看去時,整個大棚里一片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
如果不看下方被啃得千瘡百孔的那些草莓,畫面還頗為唯美。
可惜下面那些草莓實在太慘,想要忽略都不行。
童湛言繞著大棚轉了一圈後,沒去招惹它們,轉身回了小樓。
兩天後,之前隱約有清醒跡象那個深度感染了兩年多的人確認清醒。
寧琅東他們第一時間過去看熱鬧。
清家和田新清那邊,第一時間發了公告。
基地內外一片熱鬧。
童湛言沒跟著過去,他在給那些小麥、玉米做了次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