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護身符是由一條紅繩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紅布包組成,紅色的布包四個邊都縫的緊實,沒有開口,是很小的時候江母為江安語求來的辟邪神物。因為好奇,江安語不止一次想拆開看看,都被江母以看過了就不靈了為由制止。
她反覆摸過紅布包中物品的形狀,不是佛牌,不是舍利球,更不是什麼縮小佛經,更像是一個錐子狀的什麼東西。
只因佩戴至今,甚是靈光,不曾起過懷疑。
如今發燙了……竟然像是一塊金屬錐子?
金屬錐子?
江安語將護身符塞回胸前,翻身躍下,這一回沒有任何阻礙的離開了影子機關,腳踏實地落在了地上。
她不經聯想起上輩子身輕如燕、武功蓋世的自己。
嗯哼,江湖猶在,寶刀未老!
江安語從衣兜里掏出手機,試著打電話給暮瀟,卻發現一格信號也沒有。
這什麼黑店,果然有問題。
她壓低身體,躡手躡腳的靠著牆前進,豎起耳朵聽了聽門窗外的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只有細微的水波蕩漾的聲音,江安語聽了許久才將門輕輕的拉開了一條縫隙。定睛看去,門外是另外一間空曠的大房間,擺著一缸比門面外還要大的魚缸,裡面只有一條色彩絢爛到有些迷幻的魚,它大到誇張的尾巴偶爾掃過水麵,正是水波聲的來源。
魚頭呈一點紅色,魚身至魚尾變幻成冰藍色,呈金魚尾型,像一條水藍的百褶裙,如夢似幻。
——妖冶。
江安語心裡突然冒出這個詞來。
惑心。
她看這條魚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且不說熱帶鬥魚有沒有如此絢麗的色彩,這體型相差之大也是聞所未聞。
或許這古怪的魚便是這家水寵店的妖物。
江安語在房間巡視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尖銳的物品,只好隔著衣領捏了捏自己的護身符,一步步向魚缸走去。
水中的冰藍魚優雅的游著,自始至終未有什麼異常。
江安語眯著眼,目露凶光,眼中的惡意藏都藏不住,手指尖停在離水面不足兩厘米的地方。
突然,左側的小門有一點異響。
這點小動靜自然逃不過她的耳朵,江安語收回了手,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出擊拉開了那扇小木門,帶起的風吹的門板撞在了牆上,也吹懵了門外一張稚嫩的臉。
門外站著個穿連衣裙戴蝴蝶結的軟妹子,此刻眼睛睜的圓圓望著江安語。
半響她才回過神,撫著自己沒有二兩肉的胸口:「嚇死我了……」
江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