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虛穀子皇命在身,哪管得到這些小事。再說死的都是下人,娘娘們找內侍省補上就是,實在不值當什麼事……」
女人聽得惴惴不安,還要再說什麼。忽然周圍喧鬧和口哨聲大了起來,原來是高台上的熱舞達到了一個高潮,其中領舞的那位最漂亮的舞姬直接將披肩的藍頭紗摘了下來,往外一拋,肩窩和**全都露了出來,嘴裡含著一朵大紅色的花,誘人不已。
而她此番舉動,卻是在對台下的某個人示愛,甚至赤腳下了台階,朝裡面伸出了自己的柔荑。
巧了,也是在這倆當差大哥的隔壁。
起鬨聲震天響,幾乎全場都沸騰了,江安語也樂得看熱鬧。
但是被吵鬧聲打斷的兩個糙老爺們不樂意了,格老子的費了一晚上口水才哄騙了兩個女人,還差點翻車,隔壁是什麼沒用的小白臉,讓大美女都上趕著倒貼!
兩個男人面色不善的拿起身上的佩刀,跳開礙事的珠簾。就想給隔壁的小白臉一點顏色瞧瞧——做人可不能太囂張。
事實上,甫一進去看見坐在裡面的人只是位漂亮的白衣女子,身旁也沒個護衛傍身,兩位差爺就起了輕視之意,毫不顧忌的拔出銀光閃閃的長刀,呼來喝去,嘴上更是不乾淨。
照理說,這樣的架勢恐嚇個普通人亦或是普通的權貴綽綽有餘。直到寒刀被折斷的瞬間,刀尖沿著兩個大漢的臉龐飛擦出去,極為驚險的砍在了高台上,腦子裡仗勢欺人的威風和對女人的炫耀與征服觸不及防的碎成了渣渣。
再看白衣女人系在腰間的龍紋玉佩,那是徹底慫了。
一把玉柄桃木鞘腰刀橫斷在木桌上壓痕三尺的位置,出手快的,連句廢話也沒有。
耍威鬥狠遇到硬茬被打臉怎麼辦,兩個男人正愁沒有台階下,幾乎是同時,江安語從她原本閒適的臥榻上跳了起來,顯然是認出了什麼,四肢的血液都逆流到了腦子裡。
她直接用匕首破開了兩個隔間的巨大屏風,暴力拆解,然後珠簾攔腰切斷,碎裂的珍珠有光滑的切面,甚至還掉出了不少白色的粉末,看著就令人膽寒。
直到眼前的視線再沒有任何阻攔,暴露在她眼前的,是暮瀟自在的坐在風月場所,周圍圍著衣著暴露搔首弄姿的陪酒和舞女,個個如狼似虎的往她身上蹭,動作親密,仿佛就盯上了這塊好肉一樣。
江安語氣炸了:
「你怎麼在這裡?!」
暮瀟看見她,臉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還有閒情逸緻的摟一摟剛剛入懷的新戰利品——領舞的異域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