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不不,不行的不能下車!」
白陌上前問她怎麼回事,座位上的人幾乎泣不成聲:
「我剛剛坐在窗邊看的……清楚,我看見,看見那個男人……拿著消防斧把那個姐姐給……剁了……」
話音剛落車上又騷亂起來,男人厲聲呵斥:
「胡說八道!含血噴人!我們好好的站在這裡,你編什麼瞎話呢!」他手裡的LV大挎包一揚,似乎露出裡面的消防斧來。
公交車自有意識的啟動向前,車上更混亂了,暮瀟多看了丸子頭幾眼,沒說話。
「就是啊,小妹妹ῳ*Ɩ,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煙青色的女人也嗤笑起來。
眾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卻聽得原先被砸爛的LED屏刺啦一聲,終於唱起來了:
「啦啦啦哈哈哈!立馬鬼就多兩個!立馬鬼就多兩個!」
「嘖!真沒意思!」
男人見狀也不裝了,陰笑著從大挎包里掏出了血淋淋的斧頭,然後他旁邊的女人就仿佛軟成了一灘爛泥,碎成了一塊一塊。
「快快快,小寶貝,快到我的懷裡來。」說著男人彎腰去撿,把女人一坨一坨的收進了自己的挎包里,熟悉的標誌LV挎包敞開放在座位上,只露出一個裹著血色黑髮的頭。
男人就坐在挎包的旁邊,舉著斧頭吹著口哨,曲調陰森。
……
這回不止丸子頭,女學生也啜泣起來。
公交車上的活人已經不多了,他們被鬼包圍了。
白陌將丸子頭和女學生護在身後,眼神頻頻瞥向江安語。可對方好像看不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粘著暮瀟。
又到站了,花臂後腦勺的裂口開了,先探出一條血淋淋的舌頭……似乎力量更強了。夾克男也怪笑著回頭,舉起了手裡的斧頭。
暮瀟故技重施,再次將鬼壓下。
江安語趁機大喊:「想下車的就下車吧,我們能做的也僅僅是在到站的時候將鬼拖住罷了。」
丸子頭一直坐在門口觀察著窗外的情況,聽到這話紅著眼睛搖搖頭:「這站很古怪,我好像又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一連幾站,她們都是這麼挺過來的。
雖然活人的命是保住了,可也奈何不了鬼分毫。一直處於饑渴狀態的花臂和夾克男已經坐不正了,歪著身子陰毒貪婪的目光一直掃向車尾。
喑啞的聲音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