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馬玲玲真以為這麼血腥的恐怖是大師們慣常的手筆,還可以勉強維持鎮定,原來這血腥恐怖是真的她們的血腥恐怖,她直接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座椅上的LV挎包里,卷著黑髮的頭顱在動,似乎露出了一個猩紅的嘴角,旁邊扛著斧頭的夾克男也扯著一抹不懷好意貪婪的怪笑,仿佛將她們視為了囊中之物盤中餐。
從未見過這種陣仗,馬玲玲的女朋友則是嬌弱的抱緊了地上的馬鈴鈴,害怕的哭了。
車上立即多了兩位相擁啜泣的柔弱女子……
「……」
繼續總結之前的遊戲規則。
暮瀟看著馬玲玲,又看看車尾,似乎覺得她們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鬼真的能上車嗎?未免有些先入為主了。」
江安語和白陌也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只見挑「扁擔」的兩個人在閉目養神,中間的那個屍體更是安靜乖巧。
不禁也產生了懷疑,幾站過去了,真有這麼佛系的殭屍嗎?
也許那兩個農民……
只是趕屍人而已。
白陌恍然大悟:「他們上來的時候!刷了公交卡!後面上來的兩個黑衣女人也刷了!都是生門??!」
「我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暮瀟數著剩下的兩站——黃陂路—單家莊,接著說:「前面的生門很多,但都被我們錯過了。」
「那……那,我們……他們……」誰能知道……
白陌語無倫次,只見暮瀟大步朝著車尾走去,似乎是想跟「趕屍人」攀談。
大馬褂緬襠褲這種裝扮即便是在落後的山區也不多見,兩個中年人臉上黑黃的溝壑很深,真的很像勤於耕作的農民伯伯,一張口便是一嘴聽也聽不懂的方言。
江安語和白陌緊隨其後,三人比比劃劃才勉強將兩人說的翻譯了大概。
暮瀟:「他們說……不是每天都有的,但是他們一直坐這一班公交,趕屍……送葬。」
江安語:「就在下一站黃坡路下車?」
白陌:「他們知道黃坡路是生門還是鬼門?」
這時坐在位置上的趕屍人突然補充道:「嚇!嚇!營養!營養們!俺們幹事,干到嫩地方。送銀後回樣兒,俺們不得,不得病。不得保證。」
「……」
「陰陽門?」
江安語眯著眼睛靈光一閃:「是不是陰陽門?他們說黃陂路是陰陽門,一半生一半死。他們將屍體送入陰地,然後自己回陽,各憑本事,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走的。」
白陌心裡咯噔:「這麼說後面沒有生門了?」
暮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