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那日是她看花了眼,江安語的傷口根本沒那麼深?
那也不能連一塊深淺不一的顏色也沒有啊。
「而且又恢復的這樣快,難道……侍郎大人所說的金剛之身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有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只是喝些止痛止血的湯藥……侍郎大人不方便與人瞧的原因便是因為如此?」
回答她的只有「咕嚕」「咕嚕」的喝湯聲,江安語舉著空碗沖水娘喊:
「續湯!」
蘇歌知道她這樣是唐突了,又解釋道:
「侍郎大人不方便說,那我也絕不會告訴別人,請江侍郎放心。」
暮瀟看了兩人一眼,不由得皺眉托腮道:
「金剛之身?」
是活人可以擁有的嗎?
江安語得空回了她倆人一句:
「你想知道?你也想知道?」
然後挑眉眯眼看暮瀟:
「想知道就得告訴你嗎?沒這種道理。」
「……」
暮瀟看了一眼揪著裙子乾笑的蘇歌,想了想,問道:
「不方便說,要麼是很重要,要麼是很私密的事?」
她觀察著江安語的反應,繼續猜測:「如果很重要,一開始就不該提起。所以應該是私密的事,或許跟……自身或者家人有關?」
江安語還是那副眯眼挑眉的樣子,但是不知為何暮瀟就看懂了。
她覺得自己也有點奇怪,如果說一開始是想幫蘇歌搭腔,那麼在江安語默認了之後,也來了兩分興致:
「跟……家裡人有關?」
江安語本不欲再提,換了副表情懶洋洋道:「有點接近了吧,也許我以後會告訴我的另一半。」
毫無保留地傾吐與她傾心之人,摯愛之人。
暮瀟愣了一下,江安語便接著說:
「怎麼?你想提前知道?」
暮瀟還未答,蘇歌便不好意思地告了罪: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竟不顧侍郎大人的心情。既如此私密,自然不能為外人道也。金剛之身的秘密,我定守口如瓶。」
「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一事瞞著你們。」
暮瀟和江安語立馬被轉移了注意道,奇怪道:
「什麼?」
蘇歌飲了一口熱湯,緩緩開口道:
「因我體質特殊,在回皇城的路上,經過一座邪廟,似在那裡招惹了不好的東西。因為出發的時候夫君為我求來淨身神咒符裹在衣囊,它不敢近身。但這麼久了,那種隱隱的心悸感還未退去,我想……它可能還跟著我,就在不遠的地方,也許在等我臨盆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