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黏黏糊糊嘰嘰歪歪的,十年斷聯你們藕斷絲連連個毛毛。
十年後娃娃都滿地跑了,我就不信了我還不行。
「這?」
蘇歌難以言喻的嘆口氣,這要求看似無理卻也不是很過分,畢竟常駐邊關本就是職責所在。
只是十年未免太長……
江安語也不著急,乾脆席地而坐盤起腿:
「你慢慢想,慢慢想,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蘇歌抬眸,柔和了語氣。
「沒有,我又不想要旁的那些。」江安語托著腮用眼皮夾了她一眼,「再說你有什麼可給我的?」
蘇歌自嘲的笑了一聲:「那我豈不是還要感謝自己身上有一點江侍郎可圖的東西?」
那可不。
江安語露出一個傲嬌的小表情。
蘇歌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只能別無選擇的同意了:
「好,我答應。」
沒等太久的江安語心情大好,騰的一下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石壁面前,挑選了一個看得上眼的石球。
也不知是對誰說,喃喃自語道:
「準備好了嗎?」
言畢便咬破了左手的食指,滴了一滴血下去,血入岩壁,隱有流光,就像是一株葡萄藤的脈絡被描繪了出來,複雜的圖案組成了一個法陣。又像是有液體從這些脈絡中流過,匯聚到江安語選中的石珠內。
石珠如同中空的一般從內而外變了顏色,灰白的石紋越來越淡變得清透,最終竟隱有幾分玉質之澤。
若不是親眼所見……
真令人難以置信。
隨著江安語手下的石珠凝實縮小,其餘大大小小滿壁的石球很快都碎了,簌簌掉落。整面石壁變得光滑如新,再沒了任何痕跡。
江安語仔細打量掌上新生的玉珠,幽綠冰冷,瑩亮飽滿,光影中隱有一絲血線在其中消散了。
這是血脈,激活。
但她尤覺不保險,手指掐訣順勢將沾滿了鮮血的指紋狠狠按了上去,玉珠中波紋滌盪,顏色沸騰了起來。江安語臉色一白,好像神魂被狠狠撞了一下,靈台震顫,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
待她咽下喉中腥氣,再睜眼時,玉珠已徹底吸收了血色,玉綠色重歸於平靜。
「呼……」
這是徹底打上了靈魂的烙印。無論她變為何種模樣,身在何處,都能在靈魂深處對陰陽沸珠有所感應。
如此,方才笑眯眯的伸出手來,露出一顆平平無奇的珠子:「好了。」
蘇歌將一切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於她而言,江安語僅用一顆玉珠便將主動權完完全全握在了自己手裡。日後但凡她失約,迄今為止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對方動動手指便可讓其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