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江安語也衝上來搶奪真理樹的主動權。即使對方紋絲不動,手指如鋼鐵一般冷硬,她硬槓血肉也不能讓她再寸進。
「根本不是運氣、概率的問題,是你的力量強壓我一頭,牢牢占據了真理。說到底,這只是個強者遊戲……」
「既然如此,只要遊戲沒有徹底結束,紅寶沒有定格,之前看到的一切,真理未必一定為真,謬論也可能逆轉。」
江安語發現了這個「假定」遊戲的本質,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可明明已經拼盡全力,卻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漸漸流失。
即便調動了周遭所有的水分,也只是苟延殘喘。連積少成多的偷襲都做不到。
到底,為什麼,她現在這麼菜?
江安語不甘心,斑斑血手發瘋了一樣攥緊紅寶石。
黑霧中,白雨星再度嘔出一口鮮血,半跪著向前。
因為除了將真理撥回原點,她們沒有退路。
江安語失去意識之前,好像還看到安安那張天真又邪肆的臉,嘴唇一張一合:
「哎呀呀,你怎麼這樣就不行了,這麼寂寞的我,明明跟你說了這麼多話。怎麼你就一句也不聽呢……」
……
夜半深林中。
劉青在草叢中被拖得跌跌撞撞,只敢堪堪護住腦袋。等來到一處開闊地,正想再次嘗試拔槍。一個白影子追了上來,拖拽他的那個小鬼就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叉了起來。
叉了起來??
劉青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沒眼花。那干扁屍一樣的小鬼古曼童此刻正被暮瀟用什麼利器輕巧的穿透,像一塊扭動怪叫的垃圾被甩了出去。
從來人陰沉到極點的臉色來看,她此刻心情非常非常差。
劉青欲言又止,最後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巴。
這時樹旁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甜滋滋的女人的聲音:
「哎呀,一位有憐憫心的淑女是不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可憐的小孩子的。」
你管這叫可憐的小孩子?
劉青聞聲望去,本以為又會是什麼妖魔鬼怪,誰知卻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姑娘,拿著一把白色的傘,身姿娉婷,裊裊娜娜。
莫名……挺人如其聲的哈?
他注意到,暮瀟的視線停留在紅衣女的裝扮上,短暫的愣了一下神。
對方趁機搔首弄姿,越靠越近:「怎麼?故人相見,想我了?」
暮瀟沒動,仿佛透過那身紅衣看到了一個勁裝持鞭的身影,和記憶深處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