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瀟一秒都不想跟她廢話:「把她還給我。」
安安已經很久都沒見過這麼目中無人的人了,或者說,上一個在她面前這麼囂張的人,骨灰都不知道揚哪去了。
「她?你說誰?」
原本縹緲不定性的黑霧突然變得凝實,濃稠似墨密不透風,就像一個個黑色的影子。隨著主人的心情徒然拔高,張牙舞爪起來。
「哦?你說的是陪我玩遊戲的……」
話音未落,又一掌風伴著清冷的聲音落下。
「別廢話,把她還給我。」
安安避是避開了,但她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穿透她的黑影子過來的,又被人如此相逼,簡直怒不可遏,黑影如萬鬼哭嚎般沸騰,溫度驟降,陰風四起橫衝直撞,連堅固的石壁都為之一震。
暮瀟處在風暴的中心,不為所動。蓮花指輕合,身影嗖的出現在真理樹上。
「她……在這。」
安安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徒手掰開了真理樹,找到了被枝丫裹挾在裡面的江安語。
七寶妙樹在她改動之時,便注入了本源之力,成了她本命法寶,莫說枝幹堅不可摧,便是上面的珠寶葉子,也不是可輕觸的凡品。如今歷練了這些年,更是仙品一件。
此刻卻被人如剝白菜葉子一般,輕易取了芯子。
江安語正毫無所覺的趴在裡面,鮮血淋漓的手指還按在紅寶石滑塊上不肯鬆開。暮瀟心疼的將她的手輕輕取下,用乾淨的手帕處理好。這才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按了一下右5位的紅寶。
之前江安語費盡力氣怎麼也撥不動的量程,瞬間歸到了0位。
真理樹聳動,仿佛在衡量新的真理。
瞬間判定為真。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只是一個輕微照面的衝突,便可窺見一斑,註定的結果。
安安抓狂:「你怎麼能!」
「怎麼不能?」
暮瀟將江安語小心翼翼地抱出真理樹,如履平地穩當地向外走。
門外的燭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背影。
「修煉了幾百年的又不只你一個。」
安安瞪大了眼珠。
「你好奇那條魚怎麼死的?」暮瀟手指捏住了一顆玉珠,玉珠內裝著蓮台上的倒影,影影綽綽是仙品的樹。
她抱著江安語腳步不停,這回連眼神都奉欠:「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你敢!」
安安叫出聲,眼見她捏碎了玉珠,心痛的撲向了她的本命之樹。嘩啦一聲,蓮台上的蓮花閉合,像一張大嘴吞沒了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