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不要亂說話,那是婉娘的男人,胡說八道什麼屍體鬼的,再在我們村瞎說我可也保不住你們,就算是你們節目組加錢也不行。」
「你們想進屋看就看一下,別亂碰東西,看完趕緊出來。什麼包不包的,人家說了沒有就沒有。」
人在屋檐下,鄭火火也只得先接受了村長的調停,只是她不敢打頭,瘋狂地跟華蔭使眼色。華蔭為難,又拽上了粉蝴蝶結,你來我去,最後還是由江安語走在了最前面。
跨過老式的木門檻,甫一進廳就看到一口大黑棺,黑棺沒有蓋,裡面睡著個男人,皮膚干扁發綠嘴裡還含著植物的葉子,像是從內里扎了根,與藍衣服說的大差不差。
江安語挑眉,環視一圈,進門見棺,四面都是大衣櫥柜子,這屋子的布局實在不像給活人住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死氣,不是腐臭,是那種普通的霉味和香灰的味道。
停屍不腐,越來越怪了。
她假裝不經意靠近聞了一下,竟然只聞到一點像凌霄花又像石楠花的味道?
六人隊列鬆散,藍衣服和王娉婷遠遠吊在後面。但最後大家都看到了這口沒有蓋子的大棺。
華蔭登時驚的嘔了一聲,捂著嘴使勁扯著江安語發瘋:
她家什麼男人?這都躺在棺材裡擺在自家客廳長綠植了,過的不知道多少個頭七了還不下葬,這是要留著做標本還是等屍變呢吧!這大媽精神是正常的?!
江安語拍拍她,問村長:
「這是你們村的習俗嗎?」
村長看見她們大驚小怪的樣子就煩:
「是啊,我們村就是這樣。婉娘的男人只是魂兒丟了,又不是真死了,等回了魂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好好過日子呢。」
真能回魂不是真詐屍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更讓人渾身雞皮毛骨悚然。
華蔭忍不住嚷一聲:「你們這是封建迷信吧!」
卻遭到村長更嚴厲的斥責:「你們懂什麼?」
江安語的重點落在周圍的大衣櫥上:「那睡在衣櫥里也是你們村的習俗?」
中年婦女眼神躲閃,村長則是敲了敲手裡的菸袋,含糊嗯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他們睡衣櫥?」
粉蝴蝶結去推另外三間臥室的門,竟然真的沒看到一張床,牆壁都是衣櫥,反而是拉開衣櫥能看見上下兩層都擺放著枕頭和被子。
她用懷疑又驚奇的目光逼問江安語,王娉婷柔柔的聲音適時插了進來,打圓場道:
「民俗各異吧,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沒準正是別人習以為常的。」
「也是。」粉蝴蝶結嘟囔,「不也有很多明星信仰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人養小鬼呢。」
屋中放棺的恐怖氛圍總算沖淡了一些,六人認真的在屋子轉了一圈,連後院柴房都看了也沒找到人。
這家的前後院都是開放式的,真有什麼也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