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娜也習慣了她的囂張,僵硬的肌肉扯出一抹敷衍的笑:
「田姐姐呀,你想哪裡去了。只是我一個尋常人哪裡懂那些道門宗山的規矩,不方便說罷了。」
田凌雪:「哼,你最好是。」
夾在勾心鬥角兩人中間的人形安全牌江安語:「……」
本以為娃娃燒了就沒事了,不料三人剛打算回去,就隔著老遠聽到一聲慘叫。
「是華蔭!」
「難道她又摔倒了?」
尖銳而連續的求救聲傳來,華蔭不斷呼喊著她們的名字,讓江安語她們意識到事情還遠遠沒結束。
田凌雪喊方琳娜:「快,快把你的符拿出來,以防萬一。」
方琳娜臉色難看了起來:「沒、沒有了……總共兩張都用掉了。」
當時頭腦一熱,不管不顧,現在抓瞎了,後怕不已。
「要不我們跑吧……」
跟兔玩偶親密接觸過的她深刻的記著那種危及生命的恐懼,實在是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
這時一柄傘抬了起來,傘尖開路,江安語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田凌雪左邊看右邊看,漆黑一片的陰林實在太令人害怕,還是選擇追上她。
方琳娜在原地站了很久,顯然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孤身一人不是什麼好選擇,也猶猶豫豫地拿著電筒跟了過去。
江安語趕到華蔭身邊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草叢裡,一個白色的兔娃娃正扒在她的背上,甩都甩不掉。
由於華蔭背對著看不見,只能雙手擒著一根粗樹枝使勁懟著身後的玩偶,企圖把它弄下去。而兔娃娃在她肩膀上也不知怎麼搞的,像是整個身體都撕裂,突然對著她的後腦勺張開了漆黑巨大的口。
華蔭看到江安語就像看到了救星,眼裡閃著淚花:「救救我救救我,安語幫幫我吧。」
話音未落,天羅傘破空而去,尖挑兔頭,猛獸的呼嚎伴隨著風聲狠狠地刺進了布藝身體,直讓玩偶摔落下馬,在泥里翻滾。
一個眨眼,撕裂的身體在瞬間復原,黑漆大口也不復存在。
華蔭得到了解放,幾乎是連滾帶爬衝到了江安語腳下。
剛剛跑過來的田凌雪和方琳娜視線剛好落在地上,嚇的肝膽俱裂:
「還是白兔子!白兔子不是燒掉了嗎!怎麼還有白兔子?」
「不對,長得不太一樣!這個耳朵有缺損,胸前的圖案也不一樣,之前那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