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的越來越近,手緩緩撫了上來,溫柔曉意,帶起一陣花草的香混合著檀灰味。
「別了……蠱惑人心的惡鬼老子上過一次當就夠了,想騙我沒門。」江安語警惕得伸出一隻手來推拒了她帶著誘惑的指尖。
楠月卻不在意地笑了,柔若無骨的指尖還是帶著善解人意的暗示,有意無意攀附上來:
「你不信我……你怎麼能不信我?我全都看見了……你的所有。我可以想你所想,感你所感,見你所見……哪怕只是塵封於過去的意識。」
她的表情無限接近於慈悲,充滿了神性,不由得想讓人信服,依賴:
「你好好想想,在你最落魄無助,被人欺辱的時候,誰會幫你?還秉持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可笑的操守呢?守義信禮的都已經死了,虛偽會裝的才是勝利者,人生苦短,何不放浪形骸,隨性所欲?」
「不。」她說的再動聽,甜言蜜語,令人忍不住放鬆想去探究徵詢,江安語眉頭就夾得越緊,她舉起天羅傘隔開了距離,防備這神女有什麼挑動loser走邪道的大餅。
楠月還是雲淡風輕的溫和,從語氣上聽不出有任何威脅之意:
「你的推理很精彩,但是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器靈吧?安大人為我招來凶獸,用饕餮的血滋養生長,所以我生來帶慾念,是人類的一面慾念之境。但是生而為人……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只是暫時的……」
她輕輕地笑了:
「被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不好受吧?那個叫蘇歌的女人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占了點先機而已,也值得你嫉妒?念念不忘白月光……我們也可以讓她屁都不是。只要你放手去做,一切唾手可得……」
「我知道她轉生到哪裡了,要不要我幫幫你?」
「你也知道吧?」
「你少給我放屁!」江安語用天羅傘尖對準她,不客氣道,「收起你的小把戲!老子就是一輩子不找,一個人也可以瀟灑!」
「嘿~別生氣~」
楠月不敢再靠前了,可踩到了江安語的痛點她就是要沒完沒了:
「我們是同類,都要靠生肌花溫養出完整的靈魂才活得下去,除了我還有誰會幫你,理解你?包容你?你靈魂被撕成一片一片的,淪落到如今生不如死的地步……難道是我害的?」
「你只能來神女島求藥,多可憐吶!所以你也只能來找我!……乖乖,加入我們,我可以幫你去做。」
「包括給你藥……讓你好好地活,快活地活。」
藥……?
「什麼藥?」江安語知道那一個個舒緩靈魂的夢不是偶然,驚訝極了,「生肌草……真的有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