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很是面生……不會是不知道我們協會吧?」
燕青靈雖然不高興,但還是踩著小皮鞋例行走程序,從後面讓出一個女子,介紹道:
「這位是協會代表—Shirley,她我們協會的臉面呢。」
「應該都見過的吧?」
女人穿著垂感層疊的蠶絲上衣,藍黑色裁剪得體的西服裙褲,手腕處的表,脖子上的鏈子無一不是奢品限量款,而且確實有一張家喻戶曉的臉。
蘇格沒理燕青靈的調侃,而是端著恰到好處的笑,眼睛一眨也不離暮瀟,耐心地解釋。
她的聲音就像電視上的那樣標準、動聽,不愧是專業的:「道友莫怪,實在是此次任務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二位若是採藥人,協會內也有類似功效的藥物、法寶可作為補償交換,能否行個方便?我們將不勝感激。」
猝不及防,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江安語看著這張做夢都想打爛的臉心頭一慌,下意識就去看暮瀟的反應。
只不過暮瀟面無表情,一如陌生人初次相遇,冷漠至極。江安語一時之間心頭五味陳雜,不知該作何思量。
燕青靈捂嘴驚訝,調侃道:「哎呀,協會的臉面慘遭滑鐵盧,似乎也掙不到臉面了呢!」
蘇格正尷尬,無奈看向一旁穿著黑色道服頭髮又長又白的老者,老者只能摸著花白的鬍子開了口:
「小友,老夫乃白家人白雲,在場的有三大家和寶定寺的妙境小師傅為見證人,兩個丫頭所言為實。小友,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
小的勸了老的勸,暮瀟連一個眼神都奉欠,順手隔空打出六張雷火符宣誓主權。
六張符圍著轉圈,人手一張大家都公平,他們想要靠近?
可以,先扛過這道雷火。
敵方先「出兵」將他們隔絕在外,燕青靈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徹底炸了:
「油鹽不進!別人好聲好氣跟你商量,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我們這麼多人怕了你不成?」
「菲菲!桓大哥!擺陣!你倆先打掉這破符!」
「妙境!這女人好像有兩把刷子,要麻煩你出手一下。」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小吊帶的大男人扭扭捏捏應了,亮出了畫在手臂處的陣法,忽有風來,剛猛迅速,將雷火符上的火吹的忽閃忽閃。
還有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青年,胸前刺著大大的桓字,絲綢質地飄逸,領口和袖口卻整理的一板一眼,此刻他正不緊不慢得從腰間掏出了一根有骨節的短棍,似兵器又像法器。
最後一位是一個不過六歲的光頭小沙彌,穿棕麻衣短打,木製佛珠掛在虎口,自然垂落到手腕以下。小孩似模似樣地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