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掛著一張臭到不行的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被白二扭曲成了什麼樣子。
在白二腦中,陰晴不定的老江頭脾氣特別差,卻有一個賢惠又能乾的伴侶,這個伴侶人美心善道法高深,在外面大殺四方,回家卻溫柔小意。
但,老江頭並不滿意,說她性情暴躁,她對其他人都挺好,唯有對自己的伴侶沒個好眼色。
許是七年之癢,許是對親近之人沒有顧忌,只因一點小事摩擦,暮瀟美人連連示弱,老江頭不僅不安慰,還不耐煩的惡語相向:
「一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作那個樣子給誰看!」
嗚呼哀哉,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白二覺得,情侶之間,貴在一張一弛,平衡之道,不能一味忍讓順從啊!
但他嘴上不敢說,連張張嘴哈口氣都不敢,只能暗中握握拳,給暮大美人鼓勁。
加油!加油!重振妻綱!
「走吧,把房卡分一分。」江安語踢夠了草,一點也沒在意白二的小動作,轉過來木著臉說,「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到了那邊我們再想辦法集合。」
白二:「好的,那我們定個暗號。」
「小語,你的護身符借我一觀。」暮瀟伸出手來,望向江安語脖子上的紅繩。
「如今你的神魂已穩固許多,紅布包里是一個破魔驅邪的箭頭,與我舊緣頗深,你又一直戴著它,若你靜下心來,我應該感受得到。」
沒有,沒戴。江安語本不想理她,聽了這話不由得抬頭看她,盯著她。
「什麼舊緣?」
暮瀟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紅布刮過江安語的鎖骨,被對方的指尖挑了起來,輕輕勾到暮瀟面前。
她單手快速結印,隔著薄薄一層布,裡面的金屬在微微發燙。
「知道了。」
江安語沒好氣地白一眼,奪了回來,塞進衣服領子。
在胸口熱熱的暖暖的,好像誰的體溫。
……
夜晚內院的巡邏比白天還多些,三人各顯神通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得緊緊。
江安語往床上朱紅的陣法上一躺,整個人都陷入了柔軟的床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