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鵲和一個叫張小鳳的姑娘一起長大,既是朋友,也是親人,十年前,張小鳳被檢測出靈根,選入明月夜做了外門弟子。
踏入仙途第一件事就是斬斷紅塵,但張小鳳與朋友們一同長大,感情深厚,時常與家中書信往來,但數月前,張小鳳再沒有向家中寄過信。
「我擔心的不
得了,所以變賣家產田地,籌足路費,來到白玉京,好不容易求明月夜的弟子去打聽,卻聽他們說明月夜裡根本沒有叫張小鳳的弟子。」
張喜鵲說到這,不由哭了起來,兩個青年眼眶泛紅,抱著腦袋。
「可小鳳當年分明被仙人帶走了,她被測出土木雙靈根,仙人一眼看中,她當時坐在仙人的雲上還衝我揮手呢,這些年來的書信上也寫了許多明月夜的新鮮事,怎麼可能不是明月夜的弟子!」
張喜鵲形容枯槁,目如烈火,似被痛苦焚燒。
窗外突然響起咔擦一聲,是小鳥壓斷樹枝而發出的聲音,鳥兒驚枝,霎時擦著月牙飛走了。
「咔擦!」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某處,一個姑娘像蜘蛛一樣在地面爬行,身軀虛弱,衣料與地板摩擦,姑娘抬頭,眼睛赤紅一片,看向另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腐臭與腥甜縈繞在她的鼻尖。
花沸雪將拜帖遞入明月夜名下的店鋪里,店鋪華麗無比,滿室花果香,店老闆是個練氣期修士,收下拜帖,給他們一個號碼牌,淡淡道:「且排著吧。」
蕭銜蟬看號碼牌,上面寫著一萬零一號,這代表他們是這個月第一萬零一個要求上明月夜的人。
這是明月夜的規矩,但凡要求見者,若無人引薦,需得於門派名下店鋪遞上拜帖,等待召見。
「總不能一直等著吧。」秦含玉蹙眉,「萬一張小鳳遇到危險,咱們去遲了來不及救人。」
蕭銜蟬摸著號碼牌的字跡,沉思道:「為什麼明月夜說沒有叫張小鳳的弟子呢?」
花沸雪嘆了口氣,儘量往好處想:「許是看不起凡人,故而也不查詢,隨口說的罷。」
金不禁雙手抱胸:「等今天幫時道友找到他的師姐,咱們就直接去明月夜。」
蕭銜蟬點頭贊同,眾人一起走出店鋪,她深呼吸一口氣,只覺沁人心脾:「好香啊!」
白玉京是密州乃至九界赫赫有名的大城之一,占地面積極廣,人來人往,穿著華貴的名門修士雍容雅步地走在玉磚大路上,更多的修士則是駕雲而飛。
他們一行人走了許久,才從見南山的糧油店走到城中心,越往城中心走,那股白玉京特有的香氣就越濃郁,如蘭似麝般馥郁。
這般香氣環繞著整個白玉京,將蕭銜蟬從憂慮的思緒中拉到現實里。
看著玉鋪成的街道,蕭銜蟬道:「白玉京如此富麗堂皇,聽說明月夜就在白玉京,也不知明月夜是怎樣的宏麗。」
時青谷微微一笑:「等到了每月十五晚上,你就能看見明月夜了,這可是我們密州的奇景,曾有凡人在白玉京遊玩,震驚於白玉京的明月夜,寫詩云『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後來這個凡人還被人譽為詩仙呢。」
雖然還沒看見明月夜,但浮雲閣的富麗堂皇也給了蓬萊島眾人不少震撼。
這是一座極高的寶樓,位於白玉京八街九陌正中的湖心島上,數百座恢宏的大橋架在湖畔與湖心島之間,如同蜿蜒的神龍,拱衛正中的寶樓,寶樓直插雲霄,霧閣雲窗,飛橋玲瓏,滿樓紅袖招。
輕薄的彩色鮫紗,使得白玉也染上一抹艷麗又朦朧的紅,湖面上香氣陣陣,水盪漲膩,僅是站在湖畔,便能想像出閣里的美人該是多麼傾國傾城。
醉氣熏人的歡客與美人作別,邁著醉生夢死的步子離去。
在富貴逼人的浮雲閣前,時青谷還未進去就先有些氣短:「聽說有修士曾在浮雲閣住了一百二十又三年,出來後說浮雲之怡人愜懷,便是讓他立地升仙也不換。」
「那都是浮雲閣打出來的揚名手段罷了」蕭銜蟬不屑道,「時道友放心,有我們呢,保管叫你順順噹噹地進去。」
說著,她就一馬當先,往浮雲閣方向去了。
剛踏上橋面,時青谷就連忙拉住她:「幾位道友助我,青谷銘記於心,只是還請蕭道友告訴我,我們怎麼進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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