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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冷笑一聲:「知曉便知曉,你只管讓他們來降妖除魔就是,一群蠢貨,能不能找到祟氣源初之地都未知,就算找到了,有本座法寶坐鎮,生人只能進不能出,旁人又豈會知曉我們的計劃?若是失蹤的人太多引起懷疑,大不了到時候再推出幾個替罪羊便是。」

夜猶良慌張道:「已經有人懷疑了,今晚那兩個修士一直盯著我,還有明月夜那邊……」

「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白衣人聲音狠戾,似陰風呼嘯。

「你瘋了!」夜猶良驚恐,浮雲閣日進斗金,若是因為這該死的陣法毀於一旦,豈非得不償失?

「區區浮雲閣,蕞爾小利罷了。」白衣人不屑,聲音陰冷,「若吾等大計可成,靈石算得了什麼?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到時候別說浮雲閣,就是明月夜,也得在他的主人腳下俯首稱臣。

黃色符紙上畫著黑血色的紋路,被一股又一股兇悍凜冽的怨氣衝擊,發出荒林葉子被風吹動的「唰唰」聲,在兩輪皎潔月光之下,符紋亮起不祥的紅光,詭譎駭異。

第20章

蓬萊眾人自從有了卿魚公子相助,心情放鬆許多,雖說浮雲閣里還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但幾人日落而息的習慣難以改變,見夜色已深,告別後便各自回房安睡。

兩男人一起擠在卿魚公子的屋子,蕭銜蟬和師妹一起到浮雲閣給謝棺這個待選花魁的屋子。

可是二人剛躺下沒多久,肚子就開始叫了,非常默契地你一下我一下,在深夜中奏響合唱。

合唱到第二輪的時候,蕭銜蟬終於忍無可忍地坐起來:「我還有幾罐花蜜,去廚房換點吃的,你不要亂走,就在房間等我。」

秦含玉擔憂人生地不熟,萬一出什麼差錯:「師姐你行嗎?咱們忍一晚算了,又不是沒有挨著餓睡覺過。」

「他們現在以為我是浮雲閣里的姑娘,就算去不了廚房,大不了我去他們的宴席里揀剩菜,不會有事的。」

蕭銜蟬一骨碌下床覓食去了。

浮雲閣除了一樓大廳,其餘的樓層都是如卿魚公子的屋

子般,一屋一景,蕭銜蟬決定去一樓,看看有沒有剩下的乾淨的好酒好菜,她好順走一些。

一樓的地板是一整塊的玉,許是浸染過,這塊玉呈現艷麗的紅色,其上又有能工巧匠雕刻花紋,飾以彩漆,從上面看,一樓就像一幅百花毯。

酒桌呈圓形分布,環繞著這塊「百花毯」,好幾桌都有美人彈唱白玉京特有的淫詞艷曲:「白玉山,仙果酒,一個小蟲往裡走,黑漆漆,滑溜溜,小蟲原是條大龍。」

美人彈著琵琶,與客人笑鬧在一處。

蕭銜蟬心裡感嘆修真界的人就是大膽,什麼樣的東西都能編進曲子唱出來。

她沿著不起眼的牆邊的走,一連路過好幾桌殘羹冷炙,終於發現有一桌客人被美人和公子們攙扶著離開,她立刻一個箭步上前,見這一桌空著好幾個酒罈子,菜餚倒是動都沒動,不由心中暗道「浪費」。

不過正好,倒便宜了她!

蕭銜蟬趁人不注意,抄起一盤燒雞就往芥子袋裡扔,想了想師妹的飯量,又將肘子、烤魚、大鵝等等菜餚也裝了進去,還裝了一壺師妹愛喝的酒,做賊心虛地左右看看,正要離開,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謝無柩趁時青谷與卿魚公子進臥室後便離開了,這兩人一個築基期,一個練氣期,即便他們都清醒,謝無柩也有把握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下離開。

在白日時他看到浮雲閣有九十九層花燈便有所懷疑了,再感受到那個熟悉的氣息,他斷定,他們必然把那東西壓在地下。

以浮雲閣為鎮,憑花燈運靈,用血玉承接,這是一個大陣,血玉之上的花紋實則是上古時期鎖魂鎮祟的符紋。

這符紋經過偽裝改造,看起來像是畫一樣,常人一般也不會盯著地板瞧,上面又有桌椅,人來人往的,也難怪這些年無一修士看出來。

若是他把他們的精心謀劃全數提前拿走,待到日後,那群人以為計謀終於得逞,卻發現功虧一簣,不得不隨天下一起死無葬身之地時,他們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想到此,謝無柩臉上浮現出一絲暢快到扭曲的表情,只可惜到時候自己卻看不到,不過一想到那群人和天道的計劃都全盤崩潰,他就覺得快活。

「謝道友!」一聲清脆的招呼從背後傳來,緊接著,一隻手輕輕拍在他的胳膊上「你怎麼在這?也是餓了出來找宵夜的嗎?」

謝無柩一怔,滿腹翻滾的尖戾情緒被這清脆的聲音打散,又恢復成面帶微笑的翩翩公子模樣:「非也,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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