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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銜蟬從昨晚起就一直在找尋謝棺,幾乎將白玉京尋了個底朝天,此時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在渡口,恰好與他們離城的方式相同,她高興極了,正想喊「謝道友」時,又怕明月夜的人猜到身份,所以直接喊了二師兄為謝棺準備的假身份的名字。

她快步上前挽住謝棺的胳膊,生怕他又跑了。

春江渡的修士皺眉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打量,狐疑道:「道爺,為何這位道姑叫你富貴,但渡簽上你的名字是南宮……鐵蛋?」

好別致的名字,小修士嘴角抽搐。

謝無柩:……

他方才一直留心黃真人的動作,也沒仔細看自己渡簽上寫了什麼,原來那個幫他買渡簽的修士竟然有如此特別的名字麼?

此刻,看向面前的小修士,謝無柩正要琢磨尋個什麼理由,將名字之事糊弄過去,就聽見蕭銜蟬道:「因為富貴是他的字,鐵蛋是他的名。」

謝無柩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

倒霉是他的命,他心想。

好熟悉的憋屈感,真是似曾相識,不久前他因她神來一筆就成了參加花魁之比的小白臉,如今因為她神來一筆,他又多了個如此接地氣的名和字。

沒事,再多幾次他就習慣了。

謝無柩神情木然,看向遠方,他真是倒霉透頂,才會遇到她。

蕭銜蟬正為自己的機智暗自鼓掌,古人有字有號,這裡的修士也是如此,她真是太聰明了,能在瞬間想出如此天衣無縫的解釋。

謝無柩目光涼涼地掃過她的發頂,不知心中已經略過多少折磨人的手段。

蕭銜蟬一無所察,繼續道:「我們窮苦人,取名當然也想取個吉利的好名字,盼望他富貴,所以才字富貴啦。」

春江渡口的修士心中仍有些疑惑,他檢查蕭銜蟬的渡簽,只見簽上寫著的名字是軒轅翠芬,他一臉一言難盡,這兩個修士來自九州的哪個州?莫非那裡的起名方式就是這麼特別?

看到小修士糾結的模樣,蕭銜蟬突然挺起小肚子,滿臉慈愛地摸了摸肚子裡滿滿的雞腿:「我們剛剛成親不久,此番是因為我懷孕了,所以回我娘家報喜,相公,你說咱們的孩兒取個什麼名好?要不叫小黑吧?」

謝無柩行走江湖多年,今日喜當爹,他高興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雙目瞪圓,露出又驚又喜、不知所措的神情,幸好他直直看向蕭銜蟬,旁人的人才沒察覺出他神情有異。

「誒呦相公,別樂過頭中風了,不叫小黑,叫小紅、小綠也行啊!」

蕭銜蟬假裝沒看見謝無柩的表情,在群聊中對他說:「謝道友就是太正直了,我們蓬萊島的人戲都很多,隨便什麼時候來都能接上詞。」

謝無柩:……

一同排隊等待上鴛舟的其他客人對這詳盡的檢查早就不耐煩了,聽聞蕭銜蟬還是個孕婦,個個都勸渡口修士快放人上舟安坐。

隱匿在人群中的黃真人是唯一一個和謝無柩共情的人,他認出蕭銜蟬和謝無柩了,亦覺得十分離譜。

嬰兒會攫取母體修為成長,懷孕的女修為了安全起見,大都輕易不出門,這位可到好,不僅出門不說,還和一群人毀了他在密州多年的精心布置。

想到此,黃真人不免咬牙切齒,幸而他放置在陣中龍骨上的東西被炸飛了,他在浮雲閣出事後特意悄悄回去探查過,沒找到那東西的蹤跡,想來經過多年極陽龍骨鎮壓,那東西已經脆弱不堪,化成齏粉了吧。

也算他多年經營不白費,不然他一定讓這對小鴛鴦勞燕雙飛、幽明永隔。

「使者,那些毀了咱們在密州布置的人都來了。」黃真人身旁的碧芳小聲道,「我看見那個與我有過口角的修士了……」她悄悄看了眼隊尾的秦含玉,突然話音一頓,「為什麼他變成女的了?」

她之前欲將卿魚公子收入囊中時,他相好的男修來了,她雖然好美色,可也不喜歡彎掰直,就此作罷,可這個男修怎麼這麼快就變成女的了?難道九轉奪靈陣連男人的那啥都要奪走嗎?

碧芳想到此,冷汗涔涔,真人為了檢查陣法,時常下去查看,難道真人也?

她斜眼看向黃真人的下半身某處,好像黃真人這幾年來心情時常陰晴不定,難道就是因為……

不愧是真人設置的陣法,敵我雙殺,竟恐怖如斯!

碧芳敬佩又敬畏地看了一眼黃真人,黃真人懶得理他這個蠢笨的下屬,翻了個白眼就進到鴛舟裡面去。

秦含玉用易容術把自己變成一字眉、媒婆痣的丑模樣,將小黑龍藏進賣光魚乾的麻袋裡,然後縮小袋子塞到腰間,鎮定自若地拿出渡簽,渡口的修士在放走南宮鐵蛋和軒轅翠芬後,終於看到一個雖然丑但名字正常的乘客,稍加檢查就要放人。

秦含玉鬆了一口氣,正要上舟,一直沉默的黑龍開始作妖了,他雖然被裝在袋子裡,但不安分,張大嘴巴,聲嘶力竭地大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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