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蟬要來釘錘,摩挲一下,發現釘子的質感和他們砍的金屬球一樣,她又用大拇指仔細剮蹭了一下刀刃,手指上立即出現一條口子,鮮血如霧溢散在水中,此刀堅韌非常,她連忙療傷。
刀與釘的取材都是取自於這些金屬球,如今阿逍要他們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阿逍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忽然開口道:「這些球是金子。」
「金子?」金不禁激動起來,拿起黑黝黝的小球仔細看,「金子怎麼是黑的?」
「此處有一條天庚金精脈,如黃金這般柔軟的金屬埋在此處,過個三五千年也會變得刀槍不入、無堅不摧。」阿逍慢悠悠道,「我看你們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蕭銜蟬生出幾分好勝心:「那可未必。」
她復低下頭,認真的揮刀,很快,她也劈開了那層黑殼,忽略阿逍咋咋呼呼的並夕夕恭喜語音包,接過釘錘,她轉頭看向楊噙魚,她的面頰通紅,緊咬牙關,雙臂一次又一次的揮起落下,手指緊握刀把,指節泛白。
身為一個凡人,她已經快要力竭,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她竭盡全力。
蕭銜蟬走過去,她沒有勸她放棄,而是在她背後輸送了一段靈氣,頓時,楊噙魚感到酸軟的胳膊又有了力氣,疲乏的身體又充滿了活力,她轉頭,感激地看了眼蕭銜蟬,就又投入到無盡的揮刀姿勢中。
「前輩,您要我們劈開金球,所求為何?」蕭銜蟬掂著手裡的球,此球平平無奇,晃了晃,裡面似乎有東西。
阿逍躺在石板做的躺椅上搖搖晃晃:「土聚成山,山必生石,金居石之心,浸潤而生,故土生金。少陰之氣溫潤流澤,銷金亦為水,所以山雲而從潤,故金生水。」
「裡面是水?」金不禁驚訝極了,他停下揮錘的手,拿起暗灰色的金屬球在耳邊晃來晃去,「沒有聲音啊……」
「蠢材蠢材,我看蓬萊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阿逍搖頭晃腦,「天庚金精乃是靈脈之一,其中之水,自然非同凡響,乃是一粒天壬水精。」
蕭銜蟬福至心靈,看向「海底火山」上方,那片銀藍色的陣法散發著水澤之光……
金不禁則目瞪口呆:「前輩怎麼知道我們是蓬萊島的弟子?」
阿逍挑眉:「攝取難道還有第二個門派嗎?」
金不禁正想直言問他究竟是誰,忽然發現此人雖躺在石板躺椅上,但衣擺宛如魚尾樣散開,塌成薄薄的一片,他竟然沒有腿!
他方才在海中遊走時,也並未用腿,而是像水母一樣沽涌著走,要不是他身姿優美,就又是一個糞海狂蛆。
金不禁皺眉想了一會,突然右手錘向左手心:「我知道了,你是那個被海獸咬斷尾巴的鮫人吧?我聽說斷尾鮫人不願成為族群拖累,悄悄離群索居,原來你竟然在這裡隱居……我大師兄是醫修,我叫他幫你治傷吧!」
阿逍嘴角抽搐,被咬斷尾巴的鮫人分明是八爪魚一族,咬斷幾根尾巴算什麼,很快就能長好;再說鮫人面上有鱗,耳上有棘刺,這麼容易分辨的特點,這小子居然還猜他是鮫人,傻子嗎……
算了。
金不禁嘚瑟地坐到一旁岩石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既然幫你治傷,我們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那什麼,阿逍,還不快抬把軟椅來,你的救命恩人累了,再把生靈草取來,讓我們挑挑……」
「阿大。」聲音幽幽,暗含威脅。
「我錯了!」金不禁立刻立正,滑跪速度非常之快。
阿逍無語,半晌,撇了撇嘴:「趕緊幹活,唉,多看你們一眼我都感覺少活三年。」
他的語氣嫌棄又親近。
不絕於耳的咣當聲突然停了下來,楊噙魚胳膊顫抖,卷刃的刀「噹啷」一下掉在地上:「前輩,請給我釘與錘。」
阿逍揮手,釘錘被一團水包裹著,順著海浪送到她手上,楊噙魚握著釘錘,不多時,叮噹聲再度響起。
「所謂水克火、火克金……」蕭銜蟬靈機一動,「二師兄,你快試試燒這個球。」
阿逍嘖道:「你與你師兄傻得不相上下、如出一轍,這裡是海底,怎麼燒火?你還別不信,鴻蒙海的海水不是尋常凡間之水,施法使出的火在海底很快就會熄滅。」
蕭銜蟬自信地歪嘴,邪魅一笑,用氣泡音道:「前輩,時代變了!」
高中化學小實驗,鎂條於水下可燃燒,而鎂,可以用海水作為原材料提煉出來!
想到就干,蕭銜蟬迅速行動起來,阿逍看不懂,但是不明覺厲。
過了好半天,金不禁已經開始砍第二個球了,蕭銜蟬終於提煉出了點粗糙的鎂,她造了個真空泡泡,包裹著鎂,讓它靠近金球,鎂一離開真空,遇到水就開始燃燒,熊熊火焰在海底竄高,爆發出白光,似一從高大的玉珊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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