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理清邏輯後,腦海中朦朧的記憶忽然清晰了,滯澀的過往開始一幕幕動起來,像是排練好的戲劇,但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真實的,接受吧。
謝無柩愕然聽完眼前兩人的分析,無法反駁,並且發現自己的潛意識正在接受這個設定。
他有些迷茫,聲音略微顫抖,吐出陌生的兩個字節:「娘子?」
「啊哈!」蕭銜蟬抬頭,「叫我幹啥?」
謝無柩輕輕搖頭,一種詭異的感覺爬上心頭,但並不讓他抗拒,薄紅慢慢爬上他的耳尖,逐漸攀上他的後頸、臉頰,他看起來快要自燃了。
理清楚自己的身份關係,另一種迫切的渴求浮現在心底。
「蓬萊島在哪兒?」謝無柩問,他渴求了解自己從哪來,要到哪兒去,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我們沒錢了。」
「我們得賺錢。」
蕭銜蟬和金不禁異口同聲,他們倆純喜歡錢,這種自靈魂深處產生的對錢的渴望,讓他們哪怕被釘在棺材裡,也要用腐朽的聲音表達對錢的熱愛。
三人走進謝無柩的屋子坐下來,交換彼此所有的東西和信息,而後,金不禁得出一個結論:「山神誕辰日所有人都會在山腳下集會?有商機啊!」
「我也這麼想。」蕭銜蟬笑道,「我們現在身無長物,只有幾本我寫的話本,不如到時候賣話本?」
謝無柩搖頭:「短短几日哪有時間刊印。」
他放棄思考令人頭禿的哲學問題,選擇加入他們。
蕭銜蟬打了個響指:「我有個法子,不如咱們排演一齣戲,賺些打賞。」
金不禁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在他模糊的記憶里,他好像看見自己與一群人又唱又跳、又吹又彈,搞一些戲曲藝術,想必他們曾經以唱戲為生過。
三人越說越投機,忽聽得外間傳來敲門聲。
「蕭姑娘,你在家嗎?」
聲音婉轉,是隔壁的孟娘子。
蕭銜蟬去開門,門外孟澤蘭笑容溫柔:「我又做了些蓮蓉餅,給你們送過來。」
她邊說邊走進來,看見籃子還未動,便勸道:「怎麼還沒用晚飯?當心餓壞肚子。」
金不禁道:「孟娘子,你來的正好,我們有個絕妙的賺錢主意,你聽聽好不好。」他將計劃娓娓道來,「只是現在有三個話本子,倒不知該選哪個好……」
他將三本話本子的內容大致描述出來。
「佛子與妖女!」孟澤蘭的聲音拔高,不復往日和緩,見三人都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佛子與妖女,相信我,這齣戲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她的眼睛亮亮的,看到了曙光似的,身體激動地前傾,焦急地抿了抿嘴,不等別人問她為何這般激動,她伸手推盤子,像是在岔開話題:「快嘗嘗我做的蓮蓉糕吧。」
蕭銜蟬不忍拂她好意,取出籃子裡的飯菜,她給自己盛了碗魚湯,咕咚咕咚喝完,又咬了一口蓮蓉糕,蓮蓉潔白綿密,裡面夾著些淺黃的東西。
謝無柩對食物很警惕,他輕輕咬下蓮蓉糕的一點餅皮,感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在他們三人身上逡巡,他猛地抬眸,對上孟澤蘭的灼熱的眼睛。
她在看什麼?
孟澤蘭看到謝無柩戒備的眼神,有些侷促地掐自己的指尖:「謝公子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謝無柩慢慢放下蓮蓉糕,孟澤蘭的視線緊隨他的動作。
這糕有問題!
謝無柩頓時警鈴大作,他忙喊道:「不要吃!」
只是他說晚了,金不禁吃了一半的糕,蕭銜蟬已經將最後一口糕都咽下去了。
謝無柩心中焦急,下意識抓住蕭銜蟬的手腕,蕭銜蟬和金不禁都疑惑地看著他,轉瞬間便明白這些食物可能有問題,立即將防備和質問的眼神投到孟澤蘭身上。
室內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啾啾,啾啾。」
門外秋草中埋伏的蟲子鳴聲啁啾,有風聲鶴唳之態,襯得房內氣氛愈加凝滯。
見到蕭金二人都吃了糕,孟澤蘭的眼底浮現出一種期望,只是好半天,他們二人毫無異常,她眼底的希望漸漸消散,見三人還懷疑地看她,她自然而然地拿了一塊蓮蓉糕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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