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蟬忙比了個「噓」的動作,指了指不遠處的玉蘭樹下。
潔白的玉蘭在月光下愈發高潔美麗,馥郁清香充盈著整個院落,一片美麗的花朵下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女子背向他們,
穿一身淺綠紗衣,如一片落在翠葉上的霜花,清冷幽靜,只看不清是誰,男子卻是蕭銜蟬閉眼都能認出的人——大師兄花沸雪。
隱約的聲音乘著花香傳來,女子似乎很是焦急。
「阿雪……你……死而復生……掌門……」
花沸雪不知聽到了什麼,神情忽然變得很嚴肅:「你知曉我的道心,我無意與他相爭。」
「可你還是……」
「不,我不是。」花沸雪一向溫柔的臉冷若冰霜,「我只是蓬萊島弟子,我只有一個師尊,只認我的三個師弟和師妹。」
對面女子似乎很是傷心,她搖頭,聲音高了幾分:「我不信,我不信,你還在恨我,你恨我……」
蕭銜蟬離得遠,只能聽到零星幾句,從二人對話和動作推斷大致內容:「這是什麼恨海情天啊!」
萬萬沒想到會看見大師兄陷入情感倫理大戲的現場。
花沸雪與綠衣女子還要說什麼,忽然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打斷了玉蘭樹下的言情戲份,對話的和偷聽對話的人都愣住了。
尋聲看去,只見秦含玉尷尬地從房頂滾下來,右手還提著一壺酒,頭頂小黑的尾巴尖還插|在鼻孔里,就是這個傢伙害得她沒忍住打噴嚏的。
秦含玉待要說什麼,一聲短促的笑響起,向西處看去,金不禁背著「接代練、看風水、寫符送情書,專業捉鬼降妖」這種一看就像坑蒙拐騙的招客幡,從石頭背後站起來。
花沸雪嘆了口氣:「出來吧。」
蕭銜蟬摸摸鼻子,抓住欄杆,從橋洞翻身上去,與二師兄和小師妹圍繞大師兄二人,形成穩定的三角形關係。
三人都看清了與大師兄說話的人的身份——寶珠谷,五月霜。
被譽為小醫仙的五月霜,寶珠谷的首徒,為什麼夤夜前來,和他們的大師兄拉拉扯扯?
花沸雪眼神透出為難,他不知該怎麼解釋眼下這幅場景,為難到幾乎掐破掌心。
蕭銜蟬眨眨眼,明白了大師兄的難處,她忽然放空,眼睛無焦,骨頭被抽走般倒在地上,喃喃自語:「夢遊……夢遊……」
四肢撐起身軀,蕭銜蟬八爪蜘蛛般,四肢各爬各的,從五月霜身邊經過,嚇得她抖了一下。
秦含玉看見師姐動作,得了靈感,九十度轉身,聲音悲愴:「為什麼,為什麼我年紀輕輕就瞎了?」
她捂著心口驚天動地的嚎了一聲,雙眼無神,腳步踉蹌,但速度極快奔進屋裡。
金不禁剛想夢遊,就被三師妹搶先,又想裝瞎,這個藉口也被小師妹用了,眼看場上只剩下他,金不禁對上大師兄的眼神,忽然咧出個傻笑,扎了個馬步:「誒嘿嘿,我是傻子,嘿嘿。」
他揮舞著雙手,以橫行姿勢搖頭晃腦地跑進房間。
一進房門,就看見三個腦袋堆在一起偷看外面,五月霜不知和大師兄說了什麼,大師兄竟然露出個溫和的笑,二人又說了幾句,五月霜似哀似泣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花沸雪閉眼長舒一口氣,提步正要進去,便看見三個縮回去的腦袋,花沸雪無奈地搖搖頭,進門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師兄與五月霜是舊識?」
「她是你前女友嗎?」
「大師兄喜歡她嗎?」
三人的聲音一同響起,差點掀翻房頂,花沸雪笑道:「是,不是,不喜歡。」
六個字回答三個問題,簡潔有力。
「沒愛過也不喜歡啊。」蕭銜蟬與二師兄小師妹失望對視,「還以為有什麼驚天八卦呢。」
花沸雪沒忍住,給他們三個一人一個腦瓜崩,板起臉:「還不快去休息,明日就要去鹽長國了。」
四人各回屋子安置,躺在榻上後,蕭銜蟬驀地想到被自己遺忘的事,才要開口問,就被謝無柩推了推胳膊,她看向他:「怎麼了?」
謝無柩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夜探崑崙宗刑獄峰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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