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燼盯著眼前廢舊的陣法,眉頭緊鎖:「這陣法入口多年無人使用,怕是早已被封死。」
「試試。」蕭銜蟬提起裙子蹲在旁邊,指尖凝起一縷靈光,「我先修復這石盤陣法上的銘文。」
蕭銜蟬指尖凝出一縷金光,靈力精準地沿著石盤上模糊的紋路遊走,先行至乾位,「此處天門不開,當補陽爻。」
隨即轉向東北,「艮為山,藏風聚氣,旁邊當是巽卦。」她指尖一勾,山形紋路頓時亮起光芒。
八方之印皆亮,蕭銜蟬的靈力勢如破竹,連通七個銘文,金光如網,勾勒出北斗七星狀。
原燼看著這銘文竟覺得有些眼熟:「這是天罡步斗陣……我曾在父親的藏書中看到過,本是一方殘陣,你竟然靠著模糊銘文的修復了殘陣!」
他的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陣修?」
「不啊,我是法修。」蕭銜蟬抹去額角細汗,得意挑眉,「我還是有點東西的!想說什麼佩服的話就先不必了,快走吧。」
原燼咽下將要說出的話,心想現在法修都這麼厲害了麼?
石盤上的銘文在二人步入的瞬間亮起金光,組成完整的陣法圖案,而後二人便消失在原地,站在一處暗道里。
暗道向東,通往原亭翁的洞府,但暗道西面似乎也通往一個地方。
蕭銜蟬拿了主意:「我們先去探探太玄虛實。」
二人沿著暗道向東而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看到前方一片白,蕭銜蟬與原燼默契地停下了腳步。
蕭銜蟬盯著前方那片刺目的白,瞳孔微微收縮,那根本不是暗道出口該有的光芒。
「你看。」她傳音入密,指尖凝出一粒火光,微光映照下,那片白竟顯出極淡的絹紋,還有淺淡的墨線勾勒出圖畫輪廓,透過這片白,隱約可見外面有兩個人影。
蕭銜蟬忙問原燼:「原亭翁的洞府里有沒有屏風、掛畫等物?」
原燼低頭沉思片刻:「父親的書房有一架屏風,其用琉璃絹所制,上面的百花圖是用流雲線繡上去的,特點就是薄、透、明、光。」
「這個陣法將出口放在這架屏風上。」蕭銜蟬道,忽地,她看見正在飲茶的太玄突然抬頭,一雙眼睛就要看向他們這裡。
原亭翁看見師弟直直看向自己身後的屏風,也轉身看去,只見百花圖盡態極妍,琉璃絹連接的暗道里也無動靜,再細看屏風上的每一朵花,沒有異動。
他回身,笑呵呵道:「師弟也喜歡這幅百花圖?我令人繡一幅贈予師弟。」
太玄連忙推辭,心道方才好像看到兩個人影,難道看錯了?
暗道里,蕭銜蟬握著生民筆,與原燼一動不敢動,就在方才太玄要看過來的瞬間,蕭銜蟬立刻提筆寫下「何人剪碎天邊桂。散作瑤田瓊蕊。」
將二人變成落在梅花上的雪,這才躲過一劫。
瞅準時機,蕭銜蟬指尖輕彈,一點墨痕無聲落在太玄袖口,那墨跡如活物般滲入衣料,霎時,回溯法術啟動了。
法術將太玄近些日子是如何度過的映在識海里,她仔細辨認,良久,沒有發現太玄的異常,可是太玄並非參加十方法會的修士,且他是自己跑入大衍鏡里的,他不可能像個被設置好的npc一樣。
蕭銜蟬攥緊原燼的衣袖傳音:「這個太玄應該是大衍鏡衍生的幻象。」
原燼壓低聲音:「那真的太玄……」
蕭銜蟬搖搖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順
著密道往西看看。」
密道盡頭是一片黑色,這片黑仿佛能吞噬掉一切光芒。
蕭銜蟬與原燼對視一眼,正要上前,手腕卻突然被原燼扣住:「我先進去。」
他的嗓音乾澀又堅定。
那原燼的身影漸漸沒入黑暗,蕭銜蟬緊隨其後,跨過黑暗才發現,這裡有一座密室,整座密室半球形,四周書架靠著牆壁,直通穹頂,歪斜欲傾,書架上的書冊千奇百怪,內容不一,但這些書有一個共通點——都是邪書。
有的書是用人皮製作而成的,其上紋理細膩;有的書刻在白色的玉簡上,仔細看便能看出,那些白色「玉簡」全是人骨;有的書看起來平平,但其中內容可怖非常
密室正中是一座圓台,被通天的書架包圍著,這座圓台的對面的一架書架上,放置了一面鏡子,這鏡子,就是充當此地出入口的東西,他們二人方才就是通過這面鏡子來到了這裡。
蕭銜蟬隨手翻開一本泛黃的《靈根鑒錄》,只見扉頁上寫著序,第一句就是:「夫靈根者,分三品,上品靈根者修行如順風行舟,中品者若逆水涉灘,下品者似負重攀崖。」&="&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O.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