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銜蟬撇嘴:「我們好歹是修士,現在也有一些法寶,根本不需要向人家借宿。」
說著,她摸向手腕上的珠串,打開藏有法寶的靈脈,在裡面翻了翻,取出一棟精巧的小房子。
這個法寶名喚乾坤居,可以隨意變幻形狀大小,蕭銜蟬正要施法,突然想到他們在街道上,兩側全是民居。
「需得尋個清靜地方才行,不能在此地變大法寶。」
可他們幾人初來頌德城,不清楚城中布局,秦含玉便要縱身雲端之上,俯瞰城池,忽地被大師兄拉住手腕。
花沸雪忽然抬手指向城西:「去那裡,那裡是荒地。」
他目光幽微,看起來胸有成竹。
眾人跟著他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座恢宏的仙帝祠前,祠堂的大門漆朱描金,雕龍畫鳳,門楣匾額上「澤被蒼生」四字鐵畫銀鉤。
「荒地?」
蕭銜蟬、金不禁和秦含玉三人齊齊發出疑問的聲音。
花沸雪尷尬地摸摸鼻子:「我於幾百年前來過此地,原本這裡就是荒地來著……」
看著師弟師妹們沉默的眼神,花沸雪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在仙帝祠背後的山上只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沒有建築和人群,幾人吭哧吭哧砍掉一片竹子,蕭銜蟬拋出那玲瓏小巧的乾坤居,一縷靈力注入其中。
只見那不過巴掌大的小樓突然泛起瑩潤的青光,在空中滴溜溜旋轉起來。
「大!」她輕喝一聲。
霎時間,屋檐上的琉璃瓦片片舒展,雕樑畫棟的閣樓如蝶翼般層層展開,原本拇指大小的房門轉眼化作丈余高的朱漆大門,門環上細如蠅須的鎮宅獸紋栩栩如生。
庭院裡那株微縮的桃樹,隨著房屋擴大竟漸漸抽出新枝,舒展樹幹,轉眼花開滿樹,落英繽紛。
蕭銜蟬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能放在掌心把玩的模型,轉眼變成一座三進三出的精緻宅院,亭台樓閣、飛檐斗拱,一泓靈池,粉桃綠竹,高牆上的淡金色的防護陣法如水波似的,偶然泛起漣漪。
她推開大門,小黑迫不及待地第一個竄進院子,在鋪玉飾金的庭院裡四處溜達,蕭銜蟬好奇地觸摸廊柱,發現看似木質的柱身實則溫潤如玉,隱約能看到裡面流動的靈力脈絡。
這座乾坤居竟然連一根柱子、一片瓦都非凡品。
一直沉默的謝無柩開口:「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乾坤居是可以懸於雲端的?」
吭哧吭哧砍完樹後,又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蕭銜蟬幾人:……
謝無柩被他們的眼神盯得倒退了幾步:「乾坤居可以云為基,坐於雲上。」
蕭銜蟬眨眨眼:「你怎麼不早說?我們方才那麼辛苦的砍竹子算什麼?」
算你們能吃苦……
謝無柩沒敢說出口,拉著蕭銜蟬去參觀宅子了。
翌日天光未亮,蕭銜蟬便被一陣窸窣聲驚醒。
她推開閣樓的雕花窗欞,晨霧中赫然看見仙帝祠前的石階上跪滿了人,黑壓壓一片。
有白髮蒼蒼的老者,有懷抱嬰孩的婦人,還有幾個病得直不起腰的,被人用門板抬著過來,發出痛苦地喘氣呻吟。
他們之中病症較輕的,其瘴毒也蔓延至四肢,在寒露中瑟瑟發抖,卻始終保持著虔誠的跪姿。
蕭銜蟬破境至元嬰後,耳力比之以往增強數倍。
「娘親再撐一會兒。」
「聽說昨日小趙村家丫頭喝了就好。」
「神水有限,今日一定要祈到仙師垂憐。」
人們對於死亡的恐懼滋生出絕對的虔誠,蕭銜蟬看得於心不忍,索性關上窗,打算從靈脈儲藏的書本中尋找有無解決瘟疫的法子。
她走下閣樓,卻發現大師兄的屋子燈還亮著,她敲門進去,看見大師兄正坐在案邊埋頭苦讀,身邊放了好幾摞比人還高的醫書、脈案。
照明的燈在清晨已經不起作用了,但花沸雪好似壓根沒注意到天已經亮了。
隨著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仙帝祠的大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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