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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聽到「天庚金精」時就覺得耳熟,現在總算想起來了,那時看見阿逍所在的那處地方有一片幾乎覆蓋了整個海底的銀藍色大陣,現在想想,那陣法或許就是用來維持亡魂安穩的。

「天庚金精脈在蓬萊島?」天樞星君詫異極了。

「我就說你的卦可能不准吧。」

「我的卦絕不可能出錯!既如此,說明那個護生刀法可能有點用,你用天庚金精鍛造出開天斧刃後,就用斧子練習護生刀法吧。」

「你認真的嗎?我是法修,用斧子練刀法?」

這和讓文科生穿帆布鞋跑馬拉松有什麼區別?

「而且師尊要我們暫且不要回蓬萊島。」

說到這,蕭銜蟬眉眼浮現憂色。

就在眾人還為開天斧一事爭論不休時,璇璣殿穹頂的星象突然劇烈扭曲,黃道震動,無數星辰炸裂成血色光點。

天樞星君臉色驟變:「不好!韓飛光在強攻結界。」

萬千天兵如金色洪流般壓境,戰鼓聲震得豐樂雪山差點雪崩,金甲神將手持破界槌,率領眾將轟擊春不過結界,每一次撞擊都激起刺目的星火,將方圓百里的雲層都染成了金紅色。

幾番攻擊,卻久攻不下。

「沒用的廢物!」仙帝怒喝聲響徹九霄,他困獸般在凌霄殿踱步,「天樞,你竟敢背叛本尊——!!!」

他洞開的肚腹滲出鮮血與膿液,倏爾,停住

腳步,韓飛光抬手,霎時雲層翻湧,女桑應召而來。

她柔婉地垂下頭顱:「陛下有何吩咐?」

仙帝手指輕輕一彈,一顆黑紫色的疫種如雨滴來到女桑面前。

「他們這些年輕人,最喜歡打著正義的旗號行事。此物名為黃粱夢,乃是疫種,患病之人會死於夢中,你將疫種投進水裡,不出三月,九州就會陷入瘟疫海洋里。我到要看看,自詡正義的他們,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九州的命。」

女桑領命而去,回到蜃樓,迎面看見左洞明一直待在她的寢殿,臨窗巴巴盼著她回來。

見師尊只上天幾刻鐘就回來了,左洞明心中刻毒的嫉妒收斂了幾分,他知曉師尊與仙帝的關係,只是他雖然地位卑微,可仙帝如今那副樣子,如何入得了師尊的眼?

此番師尊去見仙帝,並未在天庭待太長時間,足以佐證他的猜想。

女桑半靠在榻上閉目養神,思索此次任務如何執。

左洞明像條狗一般跪在她腳旁,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彩:「師尊,您回來了。仙帝布下了什麼任務?讓弟子幫您吧,這等髒活怎配讓您親自動手?」

女桑神色淡漠,淡淡道:「不急。」

這件事不能急,仙帝頹勢盡顯,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取滅亡,到時候……

可是虎死威猶在,疫種不似輪迴珠,九州有沒有人得瘟疫,一看便知,她若現在陽奉陰違,恐怕……

左洞明的手慢慢覆上雪白的腳腕,聲音輕柔:「師尊,您知道我為了您死也願意,若是您親手投下疫種,那些人會恨您的,讓我來吧,我願意為您背負所有罪名。」

女桑微微蹙眉,並不答話,想抽回腳,卻被他攥得更緊。

左洞明的眼神愈發痴迷:「師尊,您還記得嗎?當年您與我同謀,我們一起殺了他,那時的我們日日在一處,多麼快活!您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他的聲音漸漸顫抖,「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您眼裡只有仙帝的命令,我知道您心懷大計,可是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您不看我……」

他哀哀哭泣,像一個幼稚地頑童在討要母親的關注。

女桑終於開口,聲音冷得像冰:「放手。」

冰面破開,垂下一隻鉤子,明知前路是死路,卻還是勾人。

左洞明俯身,臉貼在那隻上有青色脈絡的雪白腳背:「師尊,求您看看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我才是您最忠誠的狗。」

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師尊,求求你了。」

女桑垂下眼眸,看著這個她一手帶大的弟子,他們是一對豺狼虎豹,是共犯,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女桑道:「唉……小明,你怎麼如此倔犟。你知道的,師尊對你,一向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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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夢疫種落地生根,患病者七竅流血,面帶微笑,不出七日即死,轉眼間,已有數座城池都籠罩在瘟疫的威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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