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心自那日之後,就看淡了一切:「不夠就不夠,我也不在乎能不能飛升。」
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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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十方法會,滿城桃花紛揚如雨。
幾個青衫、紅衫的修士聚在浮空的閣樓上喝酒聊天。
「聽說振音一州的大族這次派了人來?」
「早不是大族啦,自韓飛光死後,振音還有什麼大族……」
「咦,那是不是崑崙宗的掌門素元和寶珠谷的掌門鳩不濁?」
「還有行客路的明前輩,春不過的王前輩!哇,那邊是不是近些年興起的見南山的弟子?嘖嘖,見南山可是抖起來了。」
「噓!那幾位的名字你也敢直呼?」
一人從議論聲中走過,玄色斗篷沾滿風塵。
「有什麼不敢直呼的,論起來那一輩中他們不是最厲害的,我聽說上屆十方法會的魁首有四個,都是蓬萊島弟子,第一名好像叫……蕭銜蟬!」
身披玄色斗篷的人腳步一頓。
「那位才叫厲害呢!飛升成神,吾輩楷模!」
「什麼成神,我聽說她為了承擔神力,化為虛無了。」
「那不就是死了?」
「砰——」
口無遮攔的那人面前的茶盞霎時碎了。
幾個人都是年輕氣盛,登時站起來怒目而視,忽而其中一人察覺到什麼,忙收斂神色,好聲好氣地賠禮道歉,同伴不解,她忙示意眾人不要多嘴,見那玄色斗篷人走遠了,方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看見那人的佩劍了嗎?竹劍!」
「竹劍有什麼了不起……」
電光火石間,同伴明白了什麼,忙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