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莜順手把睡袍扔在了衣架上，她自然知道手機另一頭的人想看見什麼，卻偏偏不讓她如願。就這麼穿著衣服進了浴室，下一秒打開裡面的淋浴，裡面響起了水聲，水霧漸漸在透明玻璃上聚集起來。形成了一道看不透的屏障。
余悅看著水霧裡面，隱隱約約的人影，撇了撇嘴。順勢鑽進了被窩。雖然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的，不過聽聽聲音也是好的。她躺在床上就安慰了自己半天，就這麼側躺著抱著手機聽著裡面斷斷續續的水聲發呆。
……
等韓清莜洗完了澡出來，拿著手機出了浴室，手機里的余悅已經睡著了。歪著腦袋還保持著等她出來的動作，看得出來余悅睡得很香，她拿著吹風吹頭髮，做完了護膚，躺在床上她一直都沒醒。
韓清莜躺在床上，學著她的樣子抱著被子，指尖透過冰冷的屏幕撫上了她的眉尾，眼底閃過心疼：「傻子～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喝酒」她以為自己沒有注意到嗎？都醉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早已經睡熟的余悅哪裡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不知夢見了什麼，嘴巴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好像有什麼水漬被旁邊的檯燈晃著亮晶晶的，很顯眼。
韓清莜轉過頭看了一眼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勾唇一笑。她沒捨得掛斷視頻，就這麼開著視頻把手機放在旁邊空著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在睡著前一秒，她想著……今晚外面月光很美。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韓清莜倒是已經習慣這樣忙忙碌碌的工作，她這一次的競標是勢在必得，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自然也比平時忙上許多。很多時候也就顧不了遠在千里之外的余悅。
兩個人在一起以後，第一次被扔在家裡的余悅，身心都很不適應。自己老婆走了，她整天就跟丟了魂似的，幹什麼都不得勁。有事沒事就找韓清莜視頻。以解相思之苦。實在好幾次她忍不住想要買機票過去，都被韓清莜給罵了回來。
……
早上開過早會不算很忙，韓清莜坐在辦公室盯著手機上兩天前的聊天記錄出神。
自從那天晚上余悅看著手機里那長達三個小時的聊天視頻時間，她就蹦躂到不行。整天都纏著自己視頻聊天，好幾次她們還聊到很少兒不宜的話題，如果不是自己堅守底線，她都不知道余悅會讓她隔著手機里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
——她居然想讓自己電話里，給她那什麼……和什麼。每次一想到她在電話里哀求自己那可憐巴巴的模樣，韓清莜就一身都是汗，也不知道她腦子裡一天天在想些什麼變態的東西。
她冷不丁懷疑晚上某人不依不饒的祈求聲，呼吸重了一瞬，想起來自己還在辦公室，趕緊轉移了注意力。
只是……
想起這幾天余悅的異常，韓清莜微微皺眉，這幾天也不知她在忙些什麼倒是很少給自己發信息，就算是有時候她下班回去視頻聊天也是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明明這一個星期一直糾纏自己。
「韓總」
突然外面的扣門聲音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在沉思的韓清莜，她只得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恢復了平時清冷的模樣，冷聲開口：「進來吧」
聽見回答，辦公室的門應聲打開，從外面進來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五官硬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正氣，名牌大學畢業，這是韓清莜剛剛提上來的子公司經理—趙雷。以前在另外一個公司幹了三年的副經理。為人處世都很不錯，所以韓清莜打算把這邊的項目讓他負責，也算是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她過來也只是坐鎮，怕出什麼亂子。
剛進來，他就直接將文件很自然的遞給了自己老闆。：「韓總這是最後敲定的一套競標方案，我看許秘書在忙，就想著自己拿過來讓你看看，畢竟時間緊迫」
韓清莜順手接了過來，點點頭示意他坐：「先坐吧，這個我一會看」
趙雷卻是沒給她休息的機會，完全一副三好員工的模樣，很不給面子開口：「韓總現在就看吧！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有時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