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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女慌忙搖頭,「阿姊我沒有!」

「沒有就好。」蘇長女冷笑一聲,「只要蘇蘊宜在,所有人的眼睛就只能看見她——這樣的日子,我早已經受夠了。如今竟連裴七郎都拜倒蘇蘊宜裙下,我豈能再容她?」

蘇七女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可是如今她攀上了裴七郎,裴七郎親自替她開口,父親再不敢把她隨意送走,我們又能如何呢?」

蘇長女正欲開口,忽而一個侍婢朝此處匆匆而來,向兩人行禮後,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奉給蘇長女,「女郎,方才趁著外間紛亂,我潛入五女郎房中,取得了那虞越寫來的信。」

蘇長女當即接過信拆開,看著看著,面上漸漸扯起輕蔑的弧度,「晚照入軒屏,思君夢不成。風吟殘月影,宿念伴潮生……好詩,這個虞越倒有幾分才學,可惜也是個睜眼瞎。」蘇長女說著,將信重新折起,拍到蘇七女懷中,「拿好。」

蘇七女下意識地接下信,訥訥地問:「阿姊,這是別人寫給蘇蘊宜的信,你給我作甚?」

蘇長女無奈地瞥了眼自己這愚蠢的妹妹,「你以為我是專程帶你來蘇蘊宜面前討罵的麼?我一早聽聞她同臨平虞氏一子弟來往甚密,今日這番折騰,不過是為了伺機取得那虞越的手稿。你與她師出同門,擅長臨摹仿字,便照著這虞越的筆跡,另寫一封信差人送給蘇蘊宜。」

「就寫,三日後,月橋前,戌時四刻候卿至。」

蘇蘊宜若真的信了這封信,誤以為虞越邀約而悄悄出門,她會遭遇什麼,不言而喻。

蘇七女雖厭惡自己這位矯揉造作的庶姐甚深,但最多也就是想著讓她在父親和那些世家公子面前出出醜,從沒想過要她的性命。

可向來端莊高潔的阿姊,張口便是勃勃殺機。

蘇七女呆呆地看著蘇長女,一時竟覺得她十分陌生。

見蘇七女長久的沒有反應,蘇長女不耐蹙眉,「怎麼,你不敢?」

長姊冰冷的目光如冰凌般刺入皮膚,蘇七女下意識地搖頭,「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

「有什麼可意外的。」蘇長女笑道:「勾心鬥角,笑裡藏刀,這深宅大院裡,人人不都是如此麼?」

「女郎,臨平虞氏郎君又差人遞信進來了。」

倚桐推開門,匆匆行至蘇蘊宜身側,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蘇蘊宜倚在紫檀憑几上,懷裡摟了個銀紅錦羅靠枕,正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書,聞言隨手放下書冊,接過信一邊慢慢拆開一邊道:「你去拿幾個銅板賞給貴兒,說勞煩他一直往來送信,只當請他吃酒。」

倚桐說:「今兒個來送信的不是貴兒,是他的弟兄寶兒,寶兒說貴兒生病了,差事暫由他頂著。」

「這樣啊,那你多拿幾個錢給寶兒,說拿去給貴兒抓幾幅藥。」蘇蘊宜隨口說著,拆開信一看。

原來是虞越邀請自己出門相會。

蘇蘊宜淡淡瞥過,正要將信重新折起,手上的動作卻驀地一頓。

她忽然迅速重新將信拆開。

「倚桐,回來!」

倚桐原本正要離去,聞言毫不猶豫轉身回房,將門關上,低聲問:「女郎,怎麼了?」

蘇蘊宜已然坐直了身子,聽得倚桐詢問,她緩緩抬首,竟是一副眉頭緊鎖、面沉如水的模樣。

她將那封信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封信。」

倚桐跟隨蘇蘊宜習字多年,也是頗通詩書的,她將信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道:「虞郎君邀約女郎三日後月橋相會?女郎是想赴約?」

蘇蘊宜搖了搖頭,「不是我想不想赴約,而是我不能赴約。」

她的目光落在倚桐手中那張信紙上,帶著點忌憚與審視,「這封信並非虞越親筆,而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騙我外出。」

「什麼?」倚桐吃了一驚,立即從妝檯的柜子中找出虞越往日送來的信,與之比對字跡,「可這筆跡分明與虞郎君昔日一般無二,女郎是如何察覺的?」

蘇蘊宜道:「此人仿照虞越字跡,寫得倒還算用心,但撇捺處還是有所不同。」

倚桐立即細細對比,果然發現不對,虞越一撇一捺均端方嚴正,一板一眼,可今日收到這封信,撇捺卻有微微斜飛之意。蘇蘊宜本身就是擅於仿字之人,自然立即察覺。

蘇蘊宜又道:「除此之外,這次用的紙也與虞越慣用的紙不同。臨平虞氏一介寒門,是用不起這樣昂貴的藤紙的。」頓了頓,她又道:「藤紙昂貴,而麻紙廉價易得,是以平民百姓多用麻紙,虞越往常所用的便是麻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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