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許陶還是照常上下班,自那天以後,許陶偶爾碰見羅晚幾次,兩個人還是如以前一般點頭打招呼,默契地不再提及之前的事情。
而謝宴川確實如他所言,沒有再逼迫過許陶,兩個人的關係和一開始一樣,甚至更疏離些。
謝宴川沒有再和許陶睡同一間房,甚至最近許陶都沒怎麼見過他。
直到這天周末,許陶在院子裡餵魚。
許陶周末通常都是看一會兒書,在花園裡坐坐,不是餵魚就是澆花。
陳明讓倒是經常叫他出去玩,只是陳明讓就喜歡往酒吧里走,約許陶就算是不去酒吧,也得叫上好幾個俊男美女,個個都能說會道,許陶長得好,每個人都愛拿他開玩笑。
也不知道他剛到首都星不久,怎麼就認識這麼多人。
反正許陶跟他出去過一次,任憑之後陳明讓怎麼邀約都沒有再答應他。
至於黎牧青……
許陶有點頭疼,他只把黎牧青當做朋友,也不準備和他發展出其他感情。面對黎牧青的邀約,許陶也是委婉都拒絕掉了。
黎牧青問他是不是謝宴川不讓他們見面。
許陶只好又跟他解釋一遍,謝宴川現在已經不會再管他們的事情,只是他們還是更適合做朋友。
黎牧青不知道信沒信,但也沒有勉強許陶一定要出去和他見面。
許陶不禁鬆了口氣。
將魚食撒到水裡,一堆小魚立即撒歡般爭奪魚食。
「太陽好像有點大。」謝宴川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站在許陶身後突然開口道。
許陶微微眯著眼看向他:「今天軍部沒事了嗎?」
這幾天謝宴川都早出晚歸,許陶和他幾乎沒怎麼見過面,他現在身上還穿著軍裝,應該是剛從軍部回來。
謝宴川搖頭,在他身側坐下,伸手替他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那個勾結海鷹星盜的叛徒,已經被他收拾,移交了司法院,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他再親力親為。
其實這些事情也不至於忙得回不了幾趟家,只是他仍不知道如何面對許陶。
見到許陶的眼淚,他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對許陶是多麼過分。
他有些害怕見到許陶時,許陶對他厭惡冷漠。
他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然而一空閒下來幾秒鐘,許陶的面容又湧進他的腦海,即便睡著了,他都能經常夢見許陶在他夢裡掉眼淚。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可惡,讓許陶掉眼淚。
然而現在看到許陶,他卻希望許陶能對他再心狠些,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平靜淡然。
再多的厭惡冷漠都是他應該受的,可偏偏許陶卻當這件事似乎沒有存在過,他不知道許陶是太包容還是將情緒都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