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不遠處的景象後,一行人抬腳向那棵松樹走去。
寧清停在松樹前,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柴筐,旁邊還有一把深色的鐮刀。
懷良指了指柴筐後的松樹,上面有被砍過的痕跡:「看樣子上山的村民就是在這砍柴的。」
溫零露不解道:「可這柴筐為何會倒在地上?這周圍也沒有村民的蹤跡。」
寧清往四周看去,這裡到處都是樹木,不遠處有一片茂密的草叢。
「嗦嗦嗦。」
就在這時,草叢裡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寧清精神一抖擻,下意識往草叢的方向望去。
異動聲也吸引了其餘人的注意,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同一處。
懷良輕手輕腳地走到草叢附近,眾人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舉動。
隨著懷良輕輕撥開草叢,他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
草叢中,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半蹲著躲在裡面,見有人撥開眼前的草葉,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男子的臉上滿是驚恐之意,他看到眼前是幾名年輕的少年少女,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但精神還是高度緊繃著。
懷良打量了一下男子,隨即問道:「閣下可是這蒼岩山下的村民?」
男子眼神一亮,激動地點頭。
懷良和均言一起將他從草叢裡攙扶出來,男子蹲了許久,出來後直接癱倒在地,身體還在不停顫抖。
均言一邊安撫他,一邊解釋說他們是修士,受山下村民所託,上山查探情況。
男子聽到均言的話後,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慢慢地鬆緩下來,神情也漸漸放鬆。
懷良見他的心情平復下來,這才開口問道:「閣下為何會在這草叢裡?又為何不下山?」
男子深呼出一口氣,道:「我叫陳安,就住在山下的村子裡,我是前日和朋友一起上山的。」
*
陳安前日上山,當時他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兩人是鄰居,平日裡經常結伴上山砍柴。
他們前幾日就聽說有村民上山後沒有回家,但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陳安臨走前甚至還跟自家夫人說:「沒事,待我上山一探究竟,你就在家裡安心等我回來吧。」
二人如往日一般沿著山道上山,來到半山腰的樹林裡。
陳安挑了一棵順眼的松樹,把柴筐放在地上,揮起鐮刀就往樹上砍去。
朋友在他旁邊的松樹砍伐,邊砍還邊說:「這樹林如此僻靜,跟以往一模一樣,我看就是那群婆娘瞎操心。
「指不準是她們家那位到外面瀟灑去了,這才沒回家。」
陳安哈哈一笑,手中動作不停,兩人一邊砍柴一邊聊天。
砍了沒多久,陳安突然感覺小腹處一陣抽痛,排山倒海的疼痛感也在瞬間湧來,似乎想要一瀉千里。
他停下手中動作,開口向朋友詢問。
朋友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指了下後面的草叢:「喏,那裡有堆草,你去那邊解決吧。」
陳安沒有猶豫,飛奔向草叢後面,解開褲子。
約莫五分鐘後,陳安將褲子穿好,正要起身往草叢外走去。
一陣風颳過,地上的樹葉發出輕輕的「沙沙」聲。
陳安從草叢的縫隙中看到,朋友還在前面砍柴,突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抽搐了一下後便雙眼緊閉,昏了過去。
陳安懵了幾秒,心中大急,剛要出草叢上前察看,一條玄色的長蛇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往朋友倒地的身體爬去。
玄蛇的身體覆蓋著光滑的鱗片,頭頂上有個黑色肉冠,兩側是彎曲的尖角,眼眸隱隱泛著寒冷的光芒。
它在男子附近徘徊了一會,身體盤成一團。陳安只看見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剛剛的玄蛇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妖嬈女子。
慕煙踢了踢地上的男子,確認他已昏迷後,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她將手放在男子衣領上一揪,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帶著他往半空中飛去。
妖…妖怪!
陳安親眼看到玄蛇化為人形,巨大的恐懼感襲卷全身,他身子一軟,顫抖著跪坐在地。
草葉粗硬,扎得臉生疼,但陳安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他想起幾日前失蹤的村民,後知後覺地猜到他們應該是被蛇妖給捉走了。
陳安躲在草叢後不敢動彈,生怕一出去就會被蛇妖發現,一起帶走。
他在草堆後面躲了一日一夜,這會見到懷良一行人,一骨碌地就把事情的經過全說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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