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天生地養的獸神!」裴二狗抬起爪子理理自已的毛髮。
「失敬失敬……」那人給面子的抱拳。
「不知這位是……」柳白再次開口,打斷了二人熱絡的談話。
「奧,這位是我在北市算卦時認識的道長……很有本事的道長。」白念慈神色有些古怪,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我名叫畫樓,莊畫樓。」那人起身笑意盈盈的看向柳白自我介紹道。
「道友名字真是別致,只是不知是哪派的師兄。」
柳白心生警惕,這天下的道土不說都見過,每一派的特點也了解個七七八八,這人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道土。
白師兄心思淺,許多年不曾脫離龍虎山,這回孤身一人到社會上闖蕩,別是遇到了騙子。
「小道,自學成才,什麼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畫符算卦、捉鬼拿妖,都會點…」莊畫樓伸出兩指在眼前輕輕的一比,確實只比了一點點,指頭都快挨上了。
「道友……還真是……全才……」柳白更信不過了,這不就是個江湖騙子麼。
「俗,俗氣,你看你那表情,什麼時候也這個德行了?龍虎山當時可嫌棄過你了?我看這莊兄人不錯。」
裴二狗邊訓著柳白邊蹦上莊畫樓的身上,因為他現在體形實在是有些肥,莊道土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他。
因為不知道抱哪好,還有些手忙腳亂。白念慈剛想勸裴汝不要如此諷刺柳白,就見他避開莊畫樓視線輕輕嗅一嗅,朝柳白搖了搖頭。
他雖沒有狗鼻子好用,卻能辨別是人還是鬼。
白念慈:……這些年,單純的只有我自已。
「裴汝說的對,是我著相了,道友裡面坐,外面寒氣重。」
「客氣了。」莊畫樓也不矯情,神色坦然的走進去坐在了火堆旁伸手烤火。
柳白見到他的手一愣,又去打量他的五官,這人有些三白眼,中庭較長,兩腮無骨,是很冷感的長相,然唇色紅潤,笑起來甜的膩人,無形中讓人心軟。
「怎麼,柳道長覺得我長得如何?」發現柳白看他,莊畫樓大大方方側過身,方便他打量。
「自然是生得好,修道人容貌只會越來越俊,只是……」柳白重新看向他的手,止住話頭。
「這個啊……」莊畫樓抬起手把指甲展示給大夥。
「想來是什麼灰指甲的怪病,自我有記憶來,就是這個德行了,不傳染,不必在意。」
柳白點點頭,不再開口。裴汝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也不多嘴,他哪是在意傳不傳染,他是在那「莞莞類卿」想老公呢。
「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白念慈開口問。
「師兄和莊道長怎麼會來?」
「我也是尋著熱搜過來的,到山下一看有焚燒屍體的痕跡,就和畫樓上山看看。」
「你也喚我畫樓就好,我們在山門看到了你設的陣眼,厲害啊柳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