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恆點頭,一臉認同:「嗯,就是這樣,單純的醫患關係,特別單純。」
司印戎:「……」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也不好再說下去。
虞恆在一旁偷笑,其實他很想問對方對每位病人都這麼盡心嗎?
不可能吧,司印戎看過那麼多病人,對每位都這麼盡心,人劈成多少份也不夠呀。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大膽點自戀點,他就是特殊。
雖然不知道是哪種特殊。
唉,還是要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
萬一到時候他興致沖沖地去告白,覺得一定能拿下,自信心滿滿,司印戎給他來個鄰家弟弟,他哭都沒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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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十一點,他開始在房間裡做妝造。
他這次展台交互時間是從中午一點半到傍晚六點,需要在一點左右到現場。
他看過路線,周末從這邊開車過去需要四十分鐘,也就是說他跟司印戎兩個人得中午十二點多就走。
參展coser可以選擇在場館內化妝室里化妝,也可以在家化好妝再過去。
虞恆通常選擇化好妝過去,因為場館裡環境不好,卸妝還可以,化妝的話人來人往,很容易手抖。
而他又是那種會研究cos角色細節控,研究角色性格,設計映射的妝造,所以化妝時間一個小時起步。
大約十一點半,在廚房忙活完的司印戎站在虞恆虛掩的房門口前喊:「吃飯。」
虞恆正忙著化妝,聞言愣了下。
他記得昨晚就跟司印戎說過今天中午不吃飯了呀。
他想了想揚聲說:「我不吃,印戎哥你自己吃吧。我下午要上展台,不方便吃東西,因為不好去衛生間。」
穿著複雜cos服時,上一次廁所真的很麻煩,也很耽誤時間。
他對工作一向認真敬業負責,為了避免中途難受要跑廁所通常是不吃飯的,或者說吃點簡單的麵包能量棒這些,連水都要少喝。
所以通常一場漫展下來,他嘴唇都幹得脫皮。
司印戎在門口站片刻,沒有再叫。
他記得,虞恆從前參加漫展的時候也會選擇少吃一頓飯,喝水都會限制自己,一個小時只喝一小口。
他慢慢走回餐桌前坐著,其實他還是希望對方多少能吃一些,不吃的話胃會餓得難受。
虞恆從前胃就有餓出問題的趨勢,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很可能會更嚴重。
但對方堅持不吃,司印戎也不會再叫,他就是覺得很生氣,當然他不肯承認自己在生氣對方不愛惜身體,他就是氣自己,明知道不吃,為什麼還要做。
他怎麼那麼笨,一次次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多少次了,還是學不乖。
就在他越想越氣,恨不得把虞恆從房間裡拽出來吵一架的時候,忽然聽到客臥房間門有動靜。
他控制不住地回頭,隨後愣住,十分難得地愣住,連表情管理都沒做好。
虞恆有點不自然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此時他已經換好衣服正在化妝,化妝到一半,臉上的妝容多彆扭就不說了。
重點是他的衣服已經換好。
狐妖呀,毛茸茸的大尾巴是必須的,他拖著一條非常逼真,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走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他其實真的很不好意思,在對方家裡穿成這樣走,感覺不像是要上展台做coser,反而像是在跟人玩情-趣play。
他難得在穿著cos服的時候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沒敢看司印戎,也就忽略對方彷佛著火一樣目光,只說:「我來……吃點。」
「當然只吃很少。」他強調,「怕吃多了要跑衛生間。」
其實他本來沒打算吃,但想到司印戎在廚房忙活很久,辛苦地給他準備飯菜,一口都不吃真的太對不起,他想著都心疼對方的勞動成果。
真的一口不吃,他又有種把司印戎真心往地上踩的感覺,所以他還是出來吃了。
他走出來後沒多久,就聽到司印戎涼涼地問他:「你不怕要跑衛生間?」
虞恆說:「少吃點,應該不會,實在不行憋著。」
司印戎卻不給面子地指出:「你憋不住。」
虞恆:「……」
人有三急,確實很難憋住。
他怒了,心說他早就說不吃,結果這傢伙又叫他來吃點,他來了又在這邊陰陽怪氣,不知道鬧什麼毛病。
就在他有心說要不然不吃算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司印戎又說:「今天飯菜很清淡,你少吃點不會跑衛生間。」
「……哦。」
既然如此,剛才說那些話做什麼。
一定又是大姨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