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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昭要她描述了一下魚補的外貌,然後笑道:「可信。」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們從京城來,要入鄉隨俗,切記不可魯莽,尤其仗勢欺人的惡劣行徑,是萬萬做不得的。」

細雨讓她放寬心:「在盛京我們都規規矩矩,別說在人家的地盤上了。」

她們又聊了會兒,綿風進來道:「小姐,兩位殿下都回來了。」

芙昭收拾妥當,剛想去議事廳,鄭淼找了過來。

她還得拄著拐才能走得動道兒,但實在急的不行,非要回家看看。

芙昭想了想,讓鄭淼留下鄭家的詳細地址,派了綿風陪她去。

但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在她們走後,芙昭又叫了一名暗衛進來:「這姑娘身上恐有大幹系,無論如何,一定要保她性命。」

暗衛領命消失,芙昭才算安了心。

快步走到議事廳,長公主和太子都已經換了身舒適的常服,坐在上首聊著揚州見聞。

「起得遲了,讓母親與表哥久等。」芙昭行了個萬福禮,滿臉歉意。

長公主擺手讓她坐下:「無妨,我也剛回來。」

太子也點頭:「不著急,今早出門時見到了華指揮使,你們昨夜一起出去了?」

芙昭的眼神滑向長公主,見她果然捧起茶盅開始飲茶,但微抬的眼皮卻暴露了她的在意。

芙昭笑道:「嗯,九思懷疑舞弊案與前朝餘孽有關,便帶我去見了一位人犯。」

聽到這親昵的稱呼,太子咬了咬牙,也轉頭品茶,免得情緒外露。

芙昭疑惑地看著他,沒明白他為何非要在這個時候喝這口茶,真的很渴嗎?

好在長公主及時地把話接了過來,她問:「可有線索?」

芙昭點頭:「戴耀祖的替考八成出自蟾宮,是孔良瑞當初斂財的一個重要途徑。」

長公主沉思:「還真與前朝有關,那看來去年恩科就不乾淨,說不定已經被他們埋下了暗樁,想必這才是蟾宮的真正目的。」

在新興官場做手腳,用替考一事做要挾,培植前朝勢力,比賺錢確實重要多了。

芙昭恍然大悟,心中贊道:真不愧是長公主,格局就是高。

太子道:「我去見了戴耀祖的父親戴圍,他在事發時就大義滅親,給了府衙戴耀祖買替考的證據,但與戴耀祖聯絡的人沒抓到,榮振那裡沒有再多線索了。」

不是讓他去找薛翰林嗎?怎麼見到了戴圍?芙昭問:「表哥是直接找了榮大人,還進了府獄?」

太子頷首:「榮振認識我,多去尋些線索也無妨。」

芙昭暗道糟糕,去找薛翰林還可以說是學子慕名來訪,但從會同館直接去知府衙門,並且還進去了,那豈不是把欽差的身份直接送給了有心人?

芙昭看了眼長公主,顯然長公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她們也不好說什麼,芙昭只能笑笑:「多謝表哥。」

長公主開口:「我以趕考學子母親的身份接近了黃玉宇,此人疑點不多,暫時可信。」

太子卻道:「但我聽薛翰林說,是黃玉宇特意把戴圍引薦給了他,會不會有官商勾結的可能?」

長公主微微皺眉,她自認為識人之道比這位太子殿下可高明太多了,現在居然被他質疑,明顯讓她不甚爽快。

芙昭連忙打圓場:「要不這樣,還請表哥也去會一會黃大人?」

「也好。」太子矜持地點頭。

反正現在藏也藏不住了,若她是前朝餘孽,可不得盯緊了朱宅?

芙昭怕死,直接開門見山:「母親,護衛可夠?」

長公主罕見地露出遲疑的神色,若是與前朝有關……

芙昭懂了,她起身:「我來想辦法。」

太子不解:「我們只是普通商戶而已,有這個必要嗎?」

芙昭心裡吐槽:嗯,在你去知府衙門前才是商戶門庭,現在嘛,除非前朝餘孽都是草包。

她很高情商地笑了笑:「千金之軀不坐垂堂,多防備些吧。」

太子沒忍住:「你是去找華九思嗎?」

芙昭皺眉,她真的有些煩了,這個太子當真拎不清,將來要在這種人手底下當官,想想就不爽得很。

長公主抬手:「寧寧先下去吧,我與你表哥還有話講。」

在揚州,芙昭是朱家大小姐朱寧寧,她都差點兒忘了自己的人設。

朱寧寧應當是溫柔的大家閨秀,於是她福下身子,語調輕緩:「好的母親。」

退出議事廳,快步走進小花園,芙昭狠狠地將一塊石頭踢進湖裡。

石頭划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落入湖中,濺起層層水花,波瀾乍起。

「傻缺老闆處處有,心平氣和少煩憂;閒言碎語隨風過,自在瀟灑樂悠遊。」

芙昭在心底默念了好幾遍,橫亘在心頭的那股惡氣才算鬆快了些。

看著湖面尚余的一圈一圈漣漪,芙昭琢磨,現在是不是去隱鱗衛暗宅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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