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白露用手遮住陽光,心想導師看起來真的有點嚇到了,解釋道,「在我們老家,非常親近的親人朋友就會那樣做,我昨晚其實是敬愛師尊的表現,真的不是在惡作劇,師尊別誤會。」
誤會……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本也不是白露第一次讓人有誤會的言行了,他言語甚是真摯,只是難免再次叫原本以為已習慣的霍雪相呆怔許久。
霍雪相低頭,數息後道:「如是禮儀,莫非器靈也是你親近朋友,它也說曾被你強吻。」
白露:「……」
太保守了,貼面禮和強吻不算一回事吧。他都沒用力啃。
當初器靈那更是不能算了。
「這個謠言到底傳了多遠,我都在宗里闢謠了一百遍。」白露說起這個就捏拳,居然連師尊都知道了,誰啊,誰說的。
肯定是薛峰主,據說他最八卦!
白露在心中敵視了薛丹行幾秒。
「真的,真的是打招呼的禮節。」白露再次誠懇地看著導師,親是親,貼是貼,不一樣。
「知道了。」霍雪相輕嘆,「日後不可……隨意如此行禮。」
「還有,你既服藥,不要浪費了,練劍吧。」
霍雪相偏過頭去。
「什麼?早知道就說我是故意非禮師尊了,師尊說不定都不好意思叫我練功……」白露嘀嘀咕咕。
霍雪相:「…………」
白露把雪羽劍提起來,行行行,這就晨練行了吧。
不過大概是因為昨天吃了補劑,今天白露體力也格外好,練了三遍劍法也不見喘氣。求索遞了茶水來,又用靈力給他清理烘乾身上。
這就又到了上文化課的時候。
之前白露就要求了,加點認怪的課程,霍雪相花了些時間做教案。
霍雪相為他從其他峰要了些資料來,只是修仙界大概沒有專門編圖鑑的,資料多是多,有的只有文字,有的只有圖,七零八落。據說還有更多的,連資料都沒有,靠口口相傳……
不過好處是,很多霍雪相都揍過,可以補全解釋,整理成一套教案。
復盤了那天打血屍煞,白露覺得自己雖然發揮很出色,但還有有那麼兩個不足之處,一個是閃了腰(這個通過晨練一定會改善的),二個就是不認得血屍煞、倀屍,還找錯了命門。
「那天要不是孟師妹提醒,我都不知道是應該砍頭,還有……其實我還偷偷留了血屍煞的指甲。」白露看到霍雪相頭上仿佛冒出問號,「就是因為不認識啊!我撿回來看不知道能不能入藥。」
霍雪相:「……那是十分晦氣的東西,留在身上只會倒霉。」
白露懂了:「哦哦,那就更要留下了,我煉點東西禍害別人去。」
霍雪相:「……」
還是來看看白露的基礎吧。
霍雪相一翻開一本書,上頭就是一隻猴子,「這個認得嗎?」
這個絕對不會錯,白露自信滿滿:「水猴子。」
霍雪相默默放下書,他好像知道白露的自然知識是什麼水平了,「看來也要從基礎學,這個是格獸,自知凶吉。」
他給白露看了些比較常見,尤其是本洲常出沒的非人類生物,人造的,天生的,凶煞的,不構成威脅的。
「這個是倀鬼,你可知為虎作倀。」霍雪相點著一頁紙道,「虎傷人死,則為倀鬼,又助虎食人。」
這個形容,怎麼聽著有點熟悉?
白露回憶道,「和血屍煞的倀屍好像啊,只是血屍煞不需要那個前置條件,只要是死人就能控制。」
霍雪相點頭:「不錯,倀者,從人部,因二者都與人有關,由人所變。倀亦有茫茫然不知所措之意,便像那些倀鬼一般,循他人心意做事。」
白露靈機一動,「咦,那求索算不算我的倀木?倀傀?」
還有他經常隱匿行跡去山裡,讓羅羅鳥帶路,幫他收集東西,那羅羅鳥算不算為魔作倀?
霍雪相:「…………」
他時常有一種在修行上不曾體驗過的無力感……
木傀儡就侍立在一旁,被提到時臉上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
直到白露轉頭看向他,忠誠的木傀儡感到現在是自己執行答疑責任的時候了,「少主,從種族、形成等條件看,我並非倀鬼、倀屍,您也並非老虎、屍煞。但如果您執意要的話,我也可以做您的倀傀。」
白露:「噢噢,我就說邏輯上是可行——」
霍雪相扶著額頭打斷他們:「並不行,不要效仿這種稱呼。」
白露兩手放在膝上,假裝乖巧:「好的。」
再次污染了求索資料庫,白露完美結束今天的課程,去山裡逛逛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