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雙方會和,一看之下,因為築基弟子這邊都留到最後,這次幾乎大部分玄山弟子都過了第一關,創下雙重記錄。
便是外面等待的圍觀修士們也都喝彩起來!
梁滿谷可算獲得夢寐以求的呼聲了,志得意滿地揮手,對他來說,這一屆紅塵試鋒已經圓滿了,能過了第一關,他們已經贏了。
沒看到麼,就連心高氣傲的裴師兄,都頷首說了一句:「不錯。」
白露在人群里對上了與眾不同的擎天劍宗弟子目光,他的隊伍卻是早早就放棄,逃了出來,此刻發現他們還不如自己嘲笑過的築基修者,那些人居然都過了關,還獲得一眾讚賞,不由嫉恨看來。
白露非常有素質地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氣得擎天劍宗弟子嘴角抽搐,憤憤然正要離去,還被丁豆花叫住了,兩手比了個彎彎曲曲的姿勢,模仿巨蟒攻擊的模樣。
擎天劍宗弟子恍然大悟,原來那從天而降的巨蟒是……他們!
這一下差點把他氣得吐血,又無可奈何,只能在人群中無能狂怒。堂堂玄山弟子,竟然如此陰險!
通過第一關的大多數出自名門大宗,比如玄山,或是玄度道宗、無定海等等。
寧硯虎還和玄度道宗的游岳打了個招呼,在裡面他們都沒遇上。
游岳有些詫異地看著玄山那些築基弟子,他和幾乎所有人一樣,以為他們最後會主動出境,只是他不像那些外面看實時的修士一樣,見證了他們撐到最後的全程。
不過游岳想也知道,有些本事。
玄山這屆弟子中,游岳原本只落眼在裴照庭和寧硯虎身上,此時也讚賞了一句:「大爺的,你們家崽子還挺厲害啊。」
寧硯虎得意地看了眼,「當然了,你是不知道……」就是在我們玄山內部也深受其害,咳,這個就不說了。
「哎,你們遇到禿子沒?」游岳忽然抬了抬下巴,示意寧硯虎看角落裡一個修士。
與多數修士即便沒同門,也有相熟修士相比,這修士孤身一人,不與任何人交談。
此人一身白色僧袍,面容沉靜,此時獨自調息。
看這打扮就知道,是燃燈洲的佛宗弟子。
「沒見過,莫非那就是妙心寺的琉璃法師。」寧硯虎沉思,燃燈洲算是離著最遠的,妙心寺幾乎是開賽前不久才到,她沒來得及打探。
這琉璃法師傳說一盞燈的時間便築基成功,之前鮮少出燃燈洲,此番來參加紅塵試鋒,竟是一人入境。
鮮少有人會自己行動,除非特別有信心,比如當年霍雪相據說也是孤身一劍過關。又或者實在是沒朋友了,沒團隊願意收,這種一般很快就淘汰了。
琉璃法師顯然是前者。
「苦不苦啊,自己來參賽。 」游岳嘖了一聲,慫恿寧硯虎,「下一關你挑戰他吧。」
寧硯虎差點罵出聲來:「……你怎麼不挑戰!」
游岳振振有詞:「我運氣不好,輸了怎麼辦。不信問你師弟。」
白露從寧硯虎肩上探出頭:「師姐,他手氣真的很差。對了,游師兄,你不是說出來還想抽嗎?」
「呵呵,沒錢了。」游岳伸了個懶腰,對白露道,「這樣吧,你給我賒帳,我先抽抽。做生意的,不會這么小氣吧?道爺是玄度的,肯定不會賴帳。」
他有趣地看著白露,想看這小子怎麼說。
白露對他禮貌地笑了一下,慢慢滑下去,消失在了寧硯虎身後。
游岳:「?」
什麼,一句話不說,索性就笑一下跑了啊?你們玄山的夠不要臉啊。
「親兄弟還明算帳。何況大家也不算親兄弟,你成天算計找回面子。」寧硯虎也趁機溜了,「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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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一回到營地,留守的羅羅鳥和師叔差點哭出來:「白露,你可算回來了。」
羅羅鳥伸出一隻爪子,這隻爪子還在發抖,「你、你知道我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嗎?」
白露睜大眼睛看著他:「怎麼,和我們一樣砍異獸了嗎?」
羅羅鳥:「……」
呃,那倒沒有。滿腹牢騷就這麼咽了回去,讓他莫名憋屈。
師叔捂著頭:「沒砍異獸就不累嗎?好多訂單,好多……我們發訂單收訂單,統計,收預定金,眼睛都要花了。白露啊,師叔我修仙前是個入獄的帳房,你知道這帳我算得有多痛嗎!我發過誓再也不算帳的,為你們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