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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游岳想找築基境修士省事,可沒想到被玄山弟子小小陰了一下,倒是好笑,梁滿谷也算是雖敗猶榮了,加上第一戰打出來的名氣,法器質量不脛而走。

梁滿谷已被挑戰,丁豆花、孟采青、程師弟她們幾人也都逐一去草洲之中打擂了,這是逃不過的。

以築基修為,雖然最多撐過一場,便都惜敗,但也如梁滿谷一般,打出了玄山的威名……

有多威?同在打擂的寧硯虎和裴照庭都有點不好意思往他們這邊看。

此時已比了許多場,玄山築基修士里,只有白露還一場未比,像個吉祥物一樣站在那兒,滿場加油。

觀眾也注意到了,只是心中不覺如何,白露看起來就只是個弱小無助的築基丹修,就讓他在場上多坐一會兒又怎樣!我們倒要看看他身上還有什麼同款可買!

等到最後,可以由他師姐或者師兄來輕輕送他下場嘛。

……

白露不動聲色觀察著全場,注意著大家都比了多少場。

身旁忽然走來一人,手裡拿著代表過關的積分牌,是無定海的金損之。他實力高比得快,已經頭一個積滿分了,但看場內,可是還有人剛比完一場,天才和天才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金損之看到白露竟還在觀賽,忍不住過來搭訕,抱臂道:「白露啊,你還一場未比?」

無定海的生意第一關時做過,金損之更是熱門選手之一,白露記得,微笑著回應:「金師兄,我只是築基境,大家都沒興趣和我比。」

「哈哈哈。」金損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已過關,輕鬆得很,「是啊,大家都覺得你年紀小,能過第一關已經了不得了。你那湯藥的確熬得不錯,就地取材,還能有那樣的效果,也不知道你是天璇峰哪位仙君門下?」

金損之對玄山仙宗成名的仙君都還算了解,故而有此一問。他想,白露的師長,應當也不是無名之輩。

這一幕也被玉京宮給轉播出去,圍觀修士全都聽得到,心中同樣好奇起來。

要說第一關中,那幾個出彩的築基修士,大多數一出手,就能被認出師承,蓋因他們的師長也都在修仙界有些知名度。比如孟采青是博鸞仙君的弟子,寧硯虎的嫡親師妹,丁佳一與裴照庭同出一峰。

唯獨這個白露,讓人猜不到是誰弟子,一開始甚至鬧不清他到底是丹修還是食修。

此時聽到終於有人問,大家也是豎起耳朵,只等答案了。

白露目光轉悠一下,剩下的多數選手手裡都捏著些積分,嗯,可以少費點力了。他還是目光清澈的樣子,不無自豪地說:「不是天璇峰,我是玄山點梅峰鈞天劍尊的弟子。」

一霎間,天地之間仿佛都靜默了一瞬。

修仙者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就是其他草洲之中在決鬥的修士,也有分心驚愕看來的——

你是鈞天劍尊的弟子?!

這句話和大錘子一樣,快把場內場外的人都給砸暈了。我們都以為你是來賣貨的,你說你是上一屆魁首鈞天劍尊的弟子?

知道白露師父必然不是無名之輩,但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比賽初期是有傳說過劍尊弟子也來了紅塵試鋒,但是隨著第二關開始,玄山好像沒一個劍修剩下,大家都要忘了這茬。

以金損之的修為涵養,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麼峰?」

「我漢語沒那麼差吧。」白露字正腔圓地道,「點梅峰,鈞天劍尊,霍雪相是我師尊。」

金損之沉默片刻,嘴角抽搐地道:「你是劍修,還是劍尊的弟子?不是,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是劍修!」

白露也很疑惑地把自己的雪羽劍拿起來:「可是我,一直佩著劍啊,我沒隱藏的。」

他是聽大師姐的,沒透露自己是劍尊弟子,但可沒故意藏著自己的劍修身份。

金損之:「……」

所有觀眾:「……」

對、對啊,他好像確實一直佩了劍,可是為什麼大家看了都沒注意,難道是因為他修為有點低,還是身上裝飾太多,所有人都以為這劍也是裝飾??

可是歸根結底,白露的做派,真的很難和霍雪相聯繫在一起。

鈞天劍尊一人一劍,白露一人一身掛飾,還順便推一車的小商品到處賣,根本就是兩個極端。他身上的紙鳶、花鈴、胸針,哪個不比那把劍引人注目。

若不是白露的確一直和玄山弟子出現,有寧硯虎的認證,誰敢相信他的話?就算白露想和梁滿谷一樣耍詐,也不可能借劍尊之名。

金損之的距離,甚至能看清白露手裏劍上刻著劍名:雪羽。

眾所周知,鈞天劍尊手裡一柄摩空劍。羽毛飛在空中,人家劍名都是一脈相承的。更有甚者,白露還賣點梅糕,說是瞞,其實人家瞞得也沒有多精緻!

金損之啞然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因你,一直都用丹鼎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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