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這是個固定標籤是吧。
而且白露想起了宴長明,也不知道他從葳蕤洲找到路沒。
不過,再看看常年黑煙滾滾的孟采青,說實話,白露覺得大家一起走出去,老百姓不一定覺得誰是魔……
「但降魔確實也有點土了,太多人用啊。」丁豆花倒是有其他意見,「還有,要我說連這籠字一起改了最好,畢竟是用在自己身上,把自己關籠子裡聽起來不太好啊。」
「這個對!」白露大為贊同,這是他在語言上想不到的,而且很有道理,他看了看籠子形狀,這可用什麼代替,遲疑地道,「那叫什麼,巢?」
同學們:「……」
師兄用詞還是那麼精妙……
只有朝天子鼓掌:「妙啊,妙啊!」
白露心底也知道朝天子的捧比較盲目……
最後白露讓朝天子去開陽峰把仙兒拎了過來,只見朝天子附在掃帚上,飛於空中,仙兒則是抱著一根掃帚條兒,高粱穗也在空中簌簌作響。
這小掃帚抱著大掃帚飛過來的樣子,讓大家都仰著頭笑。
經過又一段時間的學習,仙兒果然語文水平更加增進,給他們擬了好幾個備用名:天工吞雷罩、噬雷囚天障、轉雷歸元樞……
「噬雷囚天障好,尤其妙在囚天,點出了精髓。」梁滿谷已經暢想起來自己如何給師兄師姐們推銷,「雖然沈雲天帶來的雷是假的,但噬雷囚天障是真的能噬雷。」
固然不是人人都需要度雷劫,和掌握雷法的對手打架的情況也不常有,但是他們造價低啊,就算出於好奇很多人也會買來一試。
而且賣給玄山內部是一個價格,等到產品打出名氣賣出去又是一個價格。
製作法器的時候,白露在盯火候,朝天子蹲在門口,身邊分別是羅羅鳥、求索和仙兒。
朝天子的眼睛在他們身上過了一圈,抱臂說道:「自從我認主之後,還沒有和你們聊過的,今日趁著你們都在,可要說個清楚。」
其他三個齊刷刷看著他。
朝天子嚴肅地道:「主人門下還是以我為先,畢竟我是絕世神兵,與主人共歷青帝秘境,有生死情誼。如果主人不在,你們都要聽我的…… 」
仙兒疑惑地說:「我不是大王的啊,大王說我歸開陽峰管。」
羅羅鳥:「你搞錯了吧,我感覺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不是坐騎……」
求索:「我的傀儡訣已被解除,我是自由的。」
朝天子:這些傢伙,真是一點福分也沒有!
「阿朝!」白露遠遠看到,叉腰大喊,「你是不是又在傳播封建思想了,你給我過來! 」
朝天子偷偷瞪了其他人一眼,才蔫蔫回到白露身邊罰站。
「嘿嘿,我看器靈前輩只是想見縫插針炫耀下自己有主人了,也真是不膩,回來後玄山是個人都聽他說過三遍以上了,可能只剩偏遠山峰沒聽過。」孟采青小聲道。
朝天子抬頭:「呵呵,沒事,按你這個音量他們也快聽到了。」
孟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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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寧硯虎和裴照庭前往浣花洲將紅塵試鋒剩下的輪次繼續比完,如今也回程了,抵達玄山那日,白露和大家一起去迎接。
早就有傳訊,據說比賽中大師姐惜敗游岳的陰招之下,但裴照庭還是代表玄山光明正大擊敗了游岳,奪回榮譽,再度拿下紅塵試鋒魁首。
這也算不枉裴照庭那麼努力了。
白露還做了兩頂桂冠,等大師姐一落地金玉台,就擠上前給她戴上,月桂葉編織成的花環戴在頭上,雖是一身古裝,搭配起來也別有一番好看。
「這什麼呀,我可沒拿魁首,我也有嗎?」寧硯虎問著,不過還是笑眯眯地低頭接受了花環,「白露師弟成了木族表親後,莫非還學了點木族的什麼習俗。」
「這是我老家一個國度的習俗啦,不止冠軍,只要是出色、傑出的人都可以戴,大師姐,你也很棒的!」白露不吝誇讚,雙眼亮晶晶看著師姐,「而且要不是一直在蒼雲台打工,大師姐名次肯定更好!」
「對對對,畢竟游師兄那麼陰險……」孟采青也義憤填膺地道,完全忘了他們玄山在賽場上也不遑多讓。
「好啦,裴照庭也算是給我出氣了。」寧硯虎早就無所謂了,而且對她來說,這齣去一趟都不用幹活,就和度假差不多。
丁豆花和她們峰的弟子都在,也一齊為裴師兄歡呼,與有榮焉。
裴照庭同樣接受了桂冠,他為了紅塵試鋒那樣拼,現在拿完魁首回山內心卻十分平靜,和比賽之前卯足勁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