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小狗的臉頰,他們該回家了。
告別了還在總結經驗的消防員們,汪白跟著狼末他們一起,向營地的方向走去。
他瞄了一眼認真帶路的狼末,可惡,哪有這樣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還是說他還是太少見多怪了,北極狼表達友好就是這麼的……嗯,開放?
又看向身側的狼越,為了證明心中猜測,他悄悄靠近狼越,試探地觸碰一下狼越的肩膀。
狼越狐疑地審視小狗,他不知道小狗幹嘛突然碰他一下,不過這不痛不癢的觸碰算不上什麼,他也懶得和汪白計較。
豈料,汪白又一次觸碰了他。
狼越頓時警惕心大起,他退後一步避開小狗,他太了解狼末的性情,要是他和小狗接觸過密,狼末可饒不了他。
可是為什麼呢,小狗從來都不怎麼親近他,當然了,他也不會主動向小狗示好。
他們就是普通的同伴關係,最多最多加上一層可能的未來親屬關係。
比如嫂子和小叔子什麼的……
嗨呀,幹什麼跑那麼遠,搞得他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狼的事一樣。
汪白訕訕地轉過頭,不再調戲狼越,狼越的表現也從側面證實了,並不是每一頭北極狼都像狼哥那樣渴望貼貼。
一不注意,他和狼哥之間多出來好長一段距離,他趕緊加快腳步跟上,免得被狼哥發現他的小心思。
然而已經晚了,狼末早已看清了小狗的小動作,只是沒有當場揭穿。
等回到營地,他單獨找上狼越:「小狗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狼越斷然道:「什麼都沒說!」
狼末懷疑地打量狼越,如果真的什麼都沒說,那他為什麼眼神飄忽,不敢和他對視。
很有問題。
「我都看見了。」狼末冷冷道,「你和小狗,趁我沒注意的時候……」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就等著狼越解釋。
狼越果然上當:「你別血口噴狼,是他挑釁我,我可沒有搭理他!」
狼末挑高眉毛,以他對小狗的了解,小狗不會平白無故挑釁狼越:「你肯定做了什麼,小狗才會注意到你。」
狼越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對我動手動腳!呃……」
他自覺失言,立刻閉上了嘴巴。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狼末的眼神瞬間向凌厲轉變:「他對你動手動腳?他都碰你哪裡了,嗯?」
他的目光巡視著狼越的每一寸皮膚。
這讓狼越感到了毛骨悚然,他甚至懷疑,一旦他說出某個部位,狼末下一刻就會咬掉那個地方的肉,半點不帶猶豫的。
求生欲爆棚的狼越不得不躲到了汪白的身後,快,你快告訴他我說的都是實話!
狼越低聲咆哮著,催促汪白說出真相。
這是怎麼了?
汪白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開始他還以為狼越記仇,不就碰了他幾下嗎,大不了讓他碰回來。
但狼末的緊隨而來讓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汪白困惑地問道:「狼末,怎麼了?」
狼末愈發焦躁,狼越竟然敢讓小狗救他,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究竟是什麼時候?
狼末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並不認為狼越能在他眼皮底下奪走小狗,這才稍稍安心,將小狗拐到了自己身邊。
迎著小狗的目光,狼末略一思索後解釋道:「狼越污衊你,我教訓教訓他。」
狼越據理力爭:「我可沒有污衊他,就是他碰了我了!他碰我的大腿,碰我的肩膀,我都抵抗住了誘惑,難道就因為我沒有順從小狗的騷擾,就得受到你的懲戒嗎?這不公平!」
語速太快了,汪白聽不大明白,張大眼睛看向狼哥。
看狼越的樣子,似乎在控訴他什麼,可是他又做什麼對不起狼越的事嗎?
哦,難道說是因為剛剛碰了他兩下?
過分了啊,那狼哥和他都不知道碰了多少下了,也沒見狼哥這麼歇斯底里的呀?
搞得,搞得好像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汪白沒好氣地瞪了狼越一眼,不讓碰就不讓碰,以後不碰就是了。
還是狼哥好,他想怎麼碰就怎麼碰,狼哥一點兒都不帶生氣的。
汪白蹭蹭狼末的脖頸,狼末十分享受小狗的親近,舔了舔小狗泛紅的耳根。
看看,什麼叫溫順,這才叫溫順!
狼二根本就不配做一頭好狼!
汪白得寸進尺地蹭蹭狼末的柔軟的腹部,而不論他如何捉弄狼末,狼末卻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兩相對比,高下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