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撞擊聲將咳嗽聲壓了下去。
泉月不信邪,又咳了一下。
「咳……」
白焰立馬『哐當』一聲將飯盆砸地。
「咳咳……」
哐!
如同交響樂,在小院裡此起彼伏。
蕭染書終於被這股吵鬧的動靜打斷思考,扭頭看了過來。
泉月一秒鐘切換柔軟狀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懸而不落,甚是楚楚可憐!
但蕭染書並未第一時間注意到他,而是猛的一拍大腿:「呀!白焰是不是沒人餵飯?」
她出去兩天一夜,乖狗狗肯定餓肚子了。
蕭染書起身就打算去餵狗。
但走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家裡有雜役。
於是她吩咐道:「泉月,去把狗盆洗了,再去東廚找點吃的餵白焰。」
泉月瞳孔都縮了縮,問:「主人,要我?洗狗盆?」
蕭染書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洗難道我洗?」
笑話,買雜役回來就是幹活的啊!
她這麼懶,幹不了一點活。
白焰極其通人性的將狗盆往泉月腳邊上一扔,昂首挺胸的看向他,眼神更是無比得意。
仿佛在催促,快洗!
泉月看了看蕭染書,又看了看那狗盆,笑聲勉強:「好,我洗。」
他走到院子一角,蹲在地上開始洗,洗的尤其細緻,但也慢悠悠。
蕭染書打了個哈欠,都看困了,這雜役病懨懨幹活又慢,但還算聽話。
她道:「泉月,你餵完白焰就去休息,西廂房有空屋,不過沒床,你先將就著睡。」
泉月頭也不回:「我睡水缸。」
蕭染書困的要死,想都不想的擺手:「隨你。」
愛睡哪睡哪,反正她要回主屋睡乾淨棉被。
砰——
隨著主屋門閉合,白焰第一時間衝到門外趴下,守著,一副誰也不想進去的架勢。
泉月也洗好了狗盆,在東廚找了些他認為最難吃的東西扔裡面,再攪和攪和,放在白焰面前。
白焰當然是不吃,也收回了所有狗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泉月居高臨下:「狗就應該吃人剩下的東西,你不吃,反正明天挨罵的不是我。」
話落,他也不管白焰什麼反應,轉身就走到庭院中央。
那院中缸是滿水狀態。
泉月先是伸手在缸里攪動了一下,隨著他的手指晃動,一小團水從缸里浮出,水團巴掌大小,帶出了水缸里的污垢和晦氣。
他手指再次一動,那團水就被丟出了院外。
被白焰用來洗血氣死氣的缸中水,就這樣煥然一新。
緊接著,泉月就褪去了衣物,整個人進入缸里。
缸中水漫出,流淌在地面。
一輪明月居中在庭院上方,灑下明亮的銀色。
泉月的傷勢被滋養,漸漸浮現出炫彩色的鱗片,在月光下美輪美奐,微微閃著光。
白焰看著這一幕齜了齜牙,無聲的表達憤怒。
……
接下來的幾天,蕭染書日子過得很舒坦。
白焰每天都會獨自出去打獵,等到她起床,東廚就已經有了新鮮野味。
泉月的病好起來很快,皮膚病幾天就消了下去,雪白的肌膚泛著粉紅,那雙粉紅色的眼睛總是水霧霧的引人憐惜。
食材有白焰獵,家務活有泉月包攬。
張大娘時間多了起來,每天樂呵呵的還能跟蕭染書聊兩句,飯菜種類也更豐富。
時不時的,蕭染書還會在院子裡燒烤,死宅的神仙日子升了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