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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父親,再也沒有往常一般的敬重,直接拂袖而去,甚至不想再看父母親一眼。

年少無知的穆滄鈞現在才意識到皇權原來是這麼恐怖的事情。生死如同兒戲一般。

穆衛祈沒有管大兒子的離席,而是痴痴深情地看著妻子,小心又討好道:「阿錦,你看我跟別人生的孩子全都死了,我只有滄鈞一個孩子。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我當然原諒你了。為了給我那單純善良的好兒子積陰德,我怎麼敢不原諒你,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呀,我父母血親笑得這麼高興,我自然也是高興的,雖然他們是一群酒囊飯桶,見風使舵,貪生怕死之徒。」她冷笑道。

穆衛祈聽聞當場下旨道:「告訴呂源,如果敢動南家人,呂宣馬上死。」

「是。」

南玉錦真覺得沒意思,她想去看看呂宣。雖然她曾經恨她入骨,如今回想,穆衛祈的背叛,關她什麼事情。

她看向穆衛祈,這個曾經同床共枕,無話不談的人,她笑著嬌語嗔嗔的質問道:「你是要史書記載你的深情,還是我的惡名。你說呀~陛下。」

第10章

穆滄鈞起先是想趕到東宮,趕到一半,突然黑暗的天空一閃,閃電雷聲接踵而來,天上劈上來的閃電像張揚舞爪紫色的游龍,盤旋在上空。

明明白天黃昏之時還是晴空萬里,晚上就風雨交加,這似乎是一種不詳之兆。

雷聲先是像遠邊的戰馬馬蹄敲擊著塵土大地,不斷的轟響又像新年驅逐邪祟的爆竹。接著風起,雨飄就像馬蹄踐踏而揚起來的灰塵。最後雷聲越來越大,就像那戰鼓在耳邊擂起,讓人無不膽戰心驚。

雷聲雨聲,時不時亮到刺眼的閃電,讓宴會上的人坐立不安,唯獨南玉錦安穩得很,她內核可是無比強大,秉著來都來了,人死了也無救了,好好的歌舞還沒有結束,見眾人要離席,不顧穆衛祈面笑道:「沒結束呢,走什麼走,這是個玉春樓的戲班子,顧大師父調教了三年的水磨調,唱一齣戲,就是百兩。真是一群吃不了細糠的蠢貨。」

穆衛祈看著南玉錦,她沒有變,還是那邊張揚毒舌,難道是因為呂宣的溫柔鄉太甜了,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習慣這樣囂張跋扈的妻子了。

面對上頭的訓斥,底下的都不敢言,畢竟南玉錦作為長姐,又仗著父母寵愛,哪個弟弟妹妹沒被她罵過打過。他們怕姐姐甚過怕父母。

穆滄鈞慌了神,趕到東宮,走到一半,意識到弟弟死了,但呂娘娘還活著,她最要緊,最後折回西宮去了。

太監撐著傘急急忙忙跟在大殿下身後,可大殿下到底曾是那種騎馬攆兔的風流遊俠,風裡來雨里去的,可不是那老太監能追上的。

夏天的暴風雨,砸下來,悶得要死,穆滄鈞趕到靜安宮,渾身上下已經濕透,敲了半天宮門,只有一個宮女開門。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紅著眼眶,甚至打了個結巴道:「娘娘……她,現在在嗎?怎麼樣了。」

「娘娘,服完藥,已經睡下了。」若蘭一手提著忽明忽暗的琉璃燈盞,一手撐著傘,推開宮門道。

要是以前在呂家,就連開門都要至少三五個人,一個人提燈,一個撐傘,一個人開門,還有人拿著另外的雨具,哪有如今這麼狼狽。不過她也習慣了這等處境。

「娘娘是身體不舒服嗎。她怎麼……」穆滄鈞想對著宮顏歡笑,卻笑不出來。

「大殿下,楚王呢。」若蘭反問道。

「他們……他們都死了。」大雨磅礴,砸在地上的雨聲幾乎淹沒了年輕人的聲音。竹林在風中不同凌亂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低處低洼的宮殿內的小院子裡,甚至積了一灘水窪。穆滄鈞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與雨水。

琉璃燈盞摔在地上,啪得一聲,碎了,裡面的蠟燭很快就滅了。

風雨交加的時候,小兒子不在,呂宣抱著枕頭,哪怕睡了,也是眉頭緊皺不曾舒展開來。

若蘭捂著嘴磕磕巴巴道:「天吶,真的嗎?不能讓娘娘知道,娘娘知道會瘋的。」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是剛剛知道,說是飲毒自殺。」穆滄鈞喘著氣,扶著門框上,望了望裡面黑漆漆的屋子。察覺有些不對皺眉道:「娘娘,今天一直在睡覺嗎?」

「是的,她自從生了小殿下之後,身體就不好。常常一睡不起。」她話還沒有說出口,想到呂宣的處境,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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