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跑進來對他們道:「呂娘娘醒了。」
南玉錦道:「那就把藥給她喝了,我剛剛給她診過脈了,那方子要喝上小半個月才行。」
「我去看看,就當幫你們夫妻償債,我不像你們,天天睡得好,吃得香,兩個弟弟被害死了,我這兩個月,可是寢食難安。做了虧心事,我怕鬼敲門。」
呂宣有一個習慣就是求人幫助和受了恩惠就喜歡金銀為報。特別是小時候她生病,請最好的醫師。病好了,照顧她的醫師婆子丫鬟全都重重有賞。不僅如此,每次病好了,大哥還要帶著她拿著錢去施捨窮人,有好心的老百姓就會在她面前唱一段祝平安的蓮花落,然
後買魚買鳥帶她放生,說是積福德。入宮後,她也常常賞錢給太醫宮女,那些太醫宮女瞧她落魄,雖冷眼旁觀,倒也沒有落井下石故意刁難欺負。
前半生只對自己的未婚夫舒宸季沒有好臉色。然後自己的臉就被他毀了,從來不相信陰司報應的呂宣,如今有些怕了。
她呆坐在床上冷靜下來,想到之前確實受了南玉錦照拂,自己卻什麼都沒有給她,所以她搶了自己的兩根簪子。如今再喝她的藥,睡她的宮殿,豈不是越欠越多,那兩個簪子必定要不回來,她所有的錢都被自己好夫君搶走了,她現在沒錢,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了。
阿彩給她餵藥,她不喝,阿彩隨了自己小姐的脾氣,面對不喝的病人,就撬嘴硬喂,但是呂宣喝一口吐一口
第26章
呂宣她不要南玉錦幫她看病,她可不敢再欠她什麼,阿彩見她餵一口,呂宣吐一口在地上,好好的藥全都浪費了,阿彩受不了,直接把藥全一鼓搗灌下去算了。
喝藥本來就是一口悶,她含在嘴裡再吐,現在扣著嗓子眼再吐,那苦味沖天靈蓋的難受,苦的恨不得把舌頭割了,張著嘴大喘氣,想去散掉苦味。
阿彩阿芸見她如此,氣得要死,拿著宛城方言土話嘀嘀咕咕著罵她難伺候,其他小宮女不敢多說,忙著打掃清理。
穆滄鈞進來的時候看到裡面眾人忙碌樣和阿芸阿彩低聲罵人的聲音,臉色更黑了。只是因為她們是母親的婢女,他也不好說什麼。能跟自己老娘吵架,這個小子已經是豁出去半個膽子了,就是外公外婆在家,都得敬這個大小姐三分
南玉錦已經苦得神志不清了再加上肚子疼,瞧穆滄鈞來了,以為是自己好夫君來了,嚇得要死,鞋子也不顧得上穿就跑了。
「是我,娘娘你別怕。」穆滄鈞一把抓住呂宣的說道。呂宣聽此才鬆了一口氣,喊娘娘的只能是太子。穆衛祈一般直呼她大名,或者喊她宣娘。
他看到呂宣衣服上的鞋印,對父親的厭惡更上一層。
「快去給娘娘換一套新衣裳。」
「皇后娘娘衣裳呂娘娘不合身,沒有新衣裳可穿。呂娘娘衣服早就燒沒了,陛下都是拿著前朝的舊衣服給娘娘穿的。估計衣服還在建章宮哪處放著呢。」宮女回道
呂宣朝太子跪下,仰著頭盯著他,一隻手拽著他的衣下擺,一隻手掌心攤開舉著,學著以前窮人乞食的樣子。穆滄鈞看她的濕漉漉眼神,就像之前圍獵時小鹿箭下祈求的眼神一樣,無助可憐。
「我明天就給你做好多簪子,那兩個不要了,也給你做新衣裳。」穆滄鈞想把她扶起來,一下子竟沒有扶起來。
恰好南玉錦進來了見此道:「力氣大得很,說實話,那會兒真的嚇死我了。要不是你爹把他踹開,恐怕真的要被她推倒在地搶過去了。瘋子就是這樣有一股瘋勁的。」說罷上前,把那根沒有毒藥的簪子放在她手心裡。
只有一根,一根也是好的,說不定這根就是有毒藥的那隻。她拿在手上,下意識的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摸來摸去,其實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有毒的那隻,就像分不清家裡人對她的愛一樣,腦子糊塗了非得嫁給穆衛祈。
呂宣看了一眼太子,心想以後只能靠他拿回那根簪子了,就是這未央宮,她實在是不想呆了。之前還覺得南玉錦人不錯,現在覺得她也不是那麼好相處。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作為睡了這麼多年的枕邊人,她對穆衛祈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討厭她一切,但是還沒有討厭她去死,半死不活的可憐狀態,他才是最喜歡。
她拿了簪子,邊走邊替自己挽上,還好現在是夏天,晚上不冷,湊合呆一晚上也死不了。
「娘娘,你去哪?」
「我搶了她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恨死我了,肯定不要呆在我這裡了。哦,對了,瘋子經常落水而亡,小心她去水邊。阿彩把這裡打掃乾淨,我要睡了。」
「味兒真大,娘娘還是去其他屋睡吧。明個兒透氣再說。」阿彩回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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