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段翎後,他還坐在茶桌上不動,眼帘垂著,不知在看哪兒,薄唇經過一番蹂躪,紅腫得厲害,卻又異常攝人心魄。
段翎平靜到達了詭異的地步:「你為何如此?」
林聽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懷疑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我喝太多酒,腦子犯糊塗了。」她清楚這是個爛藉口,但又能怎麼辦呢。
「喝太多酒了?」
他眼尾的緋色很濃,抬眸看人時,像能看穿人的內心。
事已至此,林聽只能不停地跟他道歉了:「對,喝太多酒了。對不起,我不該親你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林七姑娘你只喝了一杯酒。」
「今天的酒太烈了,我喝一杯酒,腦子就犯糊塗了。」林聽又說了一聲對不起,莫名有種以醉酒的藉口欺負了良家婦男,正在祈求對方原諒的錯覺。
罪過啊罪過啊。
雅間此刻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砸爛了的茶具,還有被踩碎的花瓣。林聽不知何時退到了靠近房門的地方,時刻做好逃生的準備。
段翎看著那些被踩碎的花瓣:「你是想說酒太烈,你喝醉了,腦子犯糊塗,這才親了我。」
林聽硬著頭皮點頭。
他又問:「那你親我之時,可還認得我是誰?」
她猶豫要不要撒謊,但看到段翎那雙眼睛,情不自禁地說了實話:「認得,你是段大人。」
他將落到花上的視線移到她的臉:「你認得,還是親了。」
林聽不吭聲了,心想段翎是不是要開始跟她算帳了,自己能不能在他動手之前跑出南山閣。
「段大人,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急事需要去辦,先走一步了。今天之事,真的非常抱歉。」林聽邊說邊察看段翎的表情。
段翎語氣不明道:「好,那我就不耽擱林七姑娘了。」
林聽拉開了門,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可見想離開的心有多迫切:「段大人,你不走?」
「我想坐一會再走。」
她感覺自己死裡逃生了:「可以,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他「嗯」了一聲。
林聽關上雅間的門,跑下樓,奔出南山閣後不久又折回來,給掌柜賠了銀錢——摔碎的一套茶具。花倒不用賠,本就是贈送的,裝花的瓶子也不值幾個錢。
掌柜熟練地撥動算盤算銀錢:「只賠茶具即可,二
椿ྉ日ྉ
十兩。」
什麼?那套成色一看不怎麼樣的茶具居然要二十兩!林聽拿荷包的手一頓。她本想賠了錢就立刻回林家,不在南山閣久留的,因為待得越久越危險。
但聽聞要賠那麼多銀兩,她還是決定據理力爭。
「那套茶具這麼貴?你還不如去搶,我看它最多值五兩。」雖說林聽目前是有點私房錢,但都是冒著危險賺來的血汗錢。
更何況,私房錢也不是很多,她不會大手大腳花掉的。銀子要花在刀刃上才好,譬如吃喝玩樂……反正不當冤大頭就對了。
林聽說話的聲音很大,一樓的食客都看了過來。
掌柜可不能讓這件事影響了南山閣的名聲,忙不迭道:「好吧,姑娘您說賠幾兩合適?」
他一般都是這樣賺那些世家子弟和貴女的銀子,他們不差銀子,摔爛了就照他說的價錢賠,不曾料到今天遇到的這個姑娘會質疑南山閣茶具的價錢。
失策了。
林聽稍加思索:「我個人認為,賠三兩合適。」
掌柜還是頭回遇到這麼會砍價的姑娘,看她穿著綾羅綢緞,應是個貴女,怎麼只肯給三兩?
他懷疑聽錯了:「三兩?您剛剛不是還說它最多值五兩?」
林聽捂住逐漸扁下來的荷包:「我是說它最多值五兩,沒說它就值五兩。你剛剛還說它值二十兩,騙我錢呢,我不跟你計較已經很好了,你還想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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