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顯而易見, 段翎不為所動,像看滑稽丑角在舞台上表演那樣看著她, 時而給予一擊。
不過林聽很想問系統一個問題, 那就是色.誘的標準是什麼?
【就是宿主做了讓段翎他認為那是「色.誘之事」即可,至於色.誘是否成功都不影響任務的完成。】原著里的色.誘是失敗了的, 因此成敗不是評判標準。
做了讓段翎他認為那是「色.誘之事」即可,這跟高考的命題作文有何區別?也是讓她自個兒揣摩,想出來的東西要踩中命題唄。
林聽肯定不會走「林聽」的方式——她在段翎面前脫光了。
在段翎面前脫衣色.誘太挑戰她的底線, 哪怕知道只要做了,任務就會成功,林聽也做不來。
她要想別的方式。
今安在踹了一腳看似在發呆的林聽:「林樂允?你是不是被這酒給嗆傻了?愣著作甚。」
林聽抹去唇角酒漬,對段翎道:「抱歉,我失禮了。」
段翎慢慢地飲了一杯酒,很好脾氣說道:「無妨,你更失禮的事都做過了, 我已習慣。」
林聽無話可說, 段翎說的在理,她著實做過比「用膳時咳嗽」更失禮的事,強親了他, 還不止一次,他能忍而不殺,實屬「大善」。
她堅信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裝得很冷靜。
今安在聽得嘴角一抽,對林聽徹底改觀,卻又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對段翎的所作所為過於膽大妄為,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錦衣衛冷血無情、殺人如麻,段翎也是錦衣衛,還身居高位,當然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縱然他是溫文爾雅作派,也掩蓋不了心狠手辣的事實。
所以林聽輕薄段翎後還能活下來,是因為他想到了比死更可怕的折磨法子來懲罰她,還是因為……他在
𝑪𝑹
不自知間動了情呢。
今安在覺得不太可能.
最重要的是錦衣衛可不能有情,有情了,便有了致命的弱點,像段翎這樣註定會登上錦衣衛最高位指揮使的人,會讓自己動情?
也不知林樂允怎麼就鍾情於段翎了,她分明知道他真正的性格,知道他是個沒心的,睚眥必報,但還是接近,世間情愛當真是一枚能令人昏了頭的迷藥。
真是看上段翎的臉了?
今安在不由得端詳片刻段翎的臉,好像也不能怪林樂允會被他的好皮囊所迷惑、昏了頭,段翎的確很有姿色,舉手投足皆好看。
林聽並不知自己在今安在心裡成了一個大大的好色之徒,滿腦子全是「怎麼色.誘段翎」,「色.誘段翎的正確方法」,「色.誘段翎後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接下來這一頓飯,林聽難得食不知味,只吃了半碗飯。
段翎看在眼裡,面帶淡笑問道:「可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口味?我看你好像都沒怎麼吃。」
林聽乾脆放下玉箸,不再戳碗裡的飯:「不是不合口味,我在來前吃了不少糕點,不餓。」
他聽後沒再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今安在聊著。
而林聽也無心插話了。
戌時初,這次的見面總算告一段落,段翎派人用馬車送她回府,沒有親自相送的意思。今安在則自行離去,繞路回書齋。
回到林家的林聽上躥下跳,跟猴子似的,煩得壓根坐不住。
一想到「色.誘」這個詞,她腦海里就出現許多少兒不宜的情景,比脫衣色.誘更誇張的也有,都怪以前看太多限制文,不由自主產生了不良的聯想。
林聽強制打斷聯想,警告自己不要往那個方向想,要想一些比較正經的色.誘之法,可這世間哪有什麼比較正經的色.誘之法?
色.誘本來就是一件不怎么正經的事,她還想找到比較正經的色.誘之法,簡直痴心妄想。
讓她去色.誘段翎,還不如讓段翎來色.誘她。
一到休息的時辰,陶朱就進來給林聽鋪被褥了:「七姑娘,您今晚出去見的是不是段大人?」
「嗯。」林聽承認了,她相信陶朱,就算陶朱知道她出去見的人是段翎,也不會跟她母親李驚秋說,必要的時候還能打打掩護。
陶朱總結了下,默默地記在心裡:想讓男子喜歡自己,得偶爾見上一面,要趁熱打鐵,加深他對自己的感情。就像七姑娘這般,若即若離勾著段大人。
林聽撲進陶朱鋪好的被褥,還是先睡一覺再想辦法吧。
休息好了,腦子才靈光。
不到須臾,林聽呼呼大睡。陶朱沒立刻離去,拿出既可以驅蚊蟲又可以安神的香料進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