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保命符。
可不到萬不得已之際,林聽不會這樣做。俗話說,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也可能會死,比她去接江湖生意還要擔驚受怕三分。
所以她這兩年來,寧願接生意攢錢,也沒去混個國師噹噹。
今安在不信:「你能預知將來?不可能,這世上沒人能預知將來會發生何事,淨胡扯。」
林聽哼了一聲。
樓上的謝清鶴收拾好東西了,拎著包袱下來,朝她行了個大禮:「林七姑娘,這幾天打擾了。還有,很抱歉,差點連累了你。」
林聽也沒躲,受了他行的大禮,畢竟她的確為此提心弔膽了幾天,還要費神應付段翎:「希望你日後不要被發現,行事當心些。」
謝清鶴:「我會的。」
今安在知道他身上還有舊傷,接過他的包袱:「走吧。」
謝清鶴朝門口走了幾步,驀然回首,看著林聽,問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林七姑娘?」
林聽先是稍怔,隨後看向謝清鶴,扯出個笑,大大方方地擺了擺手:「有緣自會相見的。」
他也淺淺一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給你們做飯菜。」
林聽:「……」
這個就實在沒必要了,謝清鶴做的飯菜難吃到能把她送上西天。遇到他之前,林聽真不知道有人做飯能難吃到這個地步。
今安在聽到謝清鶴說這句話,記起那些飯菜的味道,有點犯噁心:「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跟我走,別惦記你那什麼飯菜的了。」
他直接把謝清鶴拽走了。
書齋瞬間安靜下來,林聽站在原地片刻,走進後院,狗趴在大樹底下刨土,雞被關在籠子裡。今安在嫌它們到處拉屎,髒,乾脆不放它們出來的,整天關籠子。
林聽蹲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狗頭:「金金,你給我吐幾塊金子出來吧,我不想當窮鬼了。」
狗扭過頭,沒理她。
林聽不在乎,繼續擼狗,擼夠了再進書齋里看新出的話本。
書齋的買書工作一般是交給林聽的,她採買時會買一批話本,得空就窩在書齋里看話本。
謝清鶴既離開了,書齋得偶爾打開門做賣書的生意,就算沒客人也要做做樣子。於是林聽沒鎖門,還收好了那張寫著「店家正在歇息,請勿打擾」的牌子。
近日書齋沒接那種江湖生意,不會有那種人來,林聽不用戴面具,以平時樣貌示人即可。
正當她聚精會神看話本時,門口的風鈴響了,有人走進來。
林聽丟下手中話本,懶洋洋地從鋪了毯子的躺椅上爬起來,朝門口看過去:「您是想看書,還是買書啊,我這裡的書都很便宜的……段大人,你怎麼又來了?」
段翎沒穿飛魚服,腰間也沒掛繡春刀,一襲看似普通的玄衣,墨發玉冠,像一副精美的畫。
他越過書架,行至她身側:「林七姑娘這是不歡迎我來?」
林聽目移到段翎薄唇,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著他們在涼亭接吻的畫面,眼睛跟被火燙似的,迅速轉開了:「當然不是。」
段翎撿起林聽隨手扔到地上的話本,放回桌上,隨和問:「今公子和沈公子怎麼不在?」
她心亂如麻:「出去了,今天都不在,你是來找他們的?」
「我是來買書的。」
林聽信他才怪:「買書的?」前些天不是參觀過書齋?當時為什麼不把想要的書買走,也沒讓她送那本給他。段翎應該是還懷疑謝清鶴的身份,想來書齋探口風。
可惜他來晚了一步,今安在將謝清鶴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好,那你要哪本書,我去給你找。」身為書齋老闆,林聽還是知道書放在哪個位置的。
段翎淡淡回道:「我想找《廬山記》,你這裡可有?」
「《廬山記》?有的,你稍等,我去給你找來。」林聽搬來木梯到東側倒數第二個書架,熟練地爬上去,在最上層翻找。
段翎抬頭看踩坐著木梯的她:「我母親壽辰那日,你很早走了,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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